〝王贲你混蛋。〞焰灵姬的凄厉声音在夜色中飘荡。
但回应她的却是猛虎的咆哮,王贲吐气开声:〝我王贲要走,谁人敢拦?〞焰灵姬冲到了门外,只看到夜色中如潮水般倒下的韩国禁卫,那是一条血与骨铺就的血路,路的尽头,却不见王贲的身影。
天泽确实是够硬,没有皱一下眉头,更不要人扶,与自己的三名手下缓缓进入紫兰轩,他们是无双鬼、驱尸魔。百毒王。
血衣侯修炼血妖秘术,吸收了太多不属于他的东西,毕竟是后天的吸血鬼,即便进阶为先天又如何,不过是先天里最弱的层次。一旦他的寒冰内气起不到应有的效果,真实实力还不如未入先天的盖聂、卫庄一流。
王贲走了,血衣侯已经试过多种方法,也亏得他是吸血妖人,要不然在行功路线受阻,筋脉断裂,乃至心窍流血不止的情况下,常人早就挂掉了,那能好端端站在这里,但绝望、不甘与疯狂已然隐隐写在了他的脸上。
心神不宁他兀的吐出一口血液,竟然是冰碴隐现,原来血衣侯在用自己的寒冰内息平息着身体内的异状。但显然,他失败了…
天泽只是看一眼失魂落魄的焰灵姬,便不再关注,反而全神转向了白亦菲:〝血衣侯,我天泽今日就叫你血债血偿。〞
血衣侯自知自己今天凶多吉少,剑指天泽:〝懦夫,你永远是我白亦菲手下败将。”天泽与血衣侯的交手,原本是韩非的重要一环,但现在看来,却是最多余的一环。
黑白玄翦抱着自己的长剑:〝你的剑不错,但留不住我。〞
卫庄亦是有自己的傲气:〝我卫庄留不下的人是有,但绝不是你。〞
四公子今晚被惊吓的不轻,但他只能待在椅子上,动都不敢动弹一下。场上失魂落魄的还有一人,焰灵姬痴痴的抽出了长剑虎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血衣侯的情况很不好,身体时时刻刻都在出血,功力更是发挥不过半,往日里自己的手下败将,竟然成为了主动施难的一方。不甘心这样的失败,血衣侯抽调为数不多的血气,施展了搏命的血妖,与天泽的铁杵流星撞一处。铁杵与长剑的火花构成了最美的画面,天泽一退再退,直到无需再退,血妖白亦菲将自己的全部化为了他一生最后的一剑。
磨灭大敌的天泽并不好受,一连三口血液吐出:〝走!〞
驱尸魔与百毒王搀扶着他们的太子,而无双鬼默默地接上了焰灵姬,回去的路比想象的还要容易。多亏那位前人开道在前,地上留下的数千具新鲜尸体,成为了驱尸魔最好的材料。
天泽虽然什么都没说,但他心里清楚,自己在和王贲的一招之间发生了什么,现在满地的尸体更是验证了这一点。至于焰灵姬手里拿的就是那个男人的佩剑,这又代表着何意,天泽已经不想过问。
他要给焰灵姬一个机会,一个焰灵姬自己把握未来的机会!
紫兰轩仿佛一座鬼窟,满满的都是死亡味道。在卫庄发出挑战宣言的时候,黑白玄翦给了他最好的回应:〝我黑白玄翦是有杀不了的人,但那人却不是你。〞
王贲的霸道、刚猛,无坚不摧。两位绝世剑客虽然没有表示什么,但同样都将其视为了最棘手的敌人。
现在王贲走了,血衣侯死了,天泽重伤而退,唯一完好的两大战力就是卫庄与黑白玄翦,今晚,他们之中必须有一个人倒下。
二楼还有两位看客,一位是儒家的张良,另一位就是紫兰轩的弄玉姑娘。张良已经不想说什么,他现在心里直呼变态:〝王贲的存在简直打破了他对武者的固有观念。〞
弄玉的古筝响起的那一刻,两位剑客几乎同时出剑。有幸见识到如此光怪陆离的世界,四公子却是一点开心不起来,他终于理解了王贲当街拦截他时说的话:〝不带一个高手护卫,就敢乱跑,找死!〞
张良却是无奈,这四公子仿佛吓傻了一般:〝四公子,下面危险,快上来。〞
王贲几乎是碾压着破开禁卫的包围,韩国的禁卫比起大秦的,差的不是一点半点,策马奔腾,竟然无一人敢拦。大门早已经紧闭,王贲打算直上城头,顺便跃出新郑。不曾想在城门下,自己却是看到了异常暧昧的一幕,韩非终于是怜香惜玉的撩动着紫女的发梢。
王贲的的出现带来了大笔的血腥与无边的煞气,那是由于刚刚死的人太多,久久难以散去的缘故。王贲看到了这二人,韩非又何尝没有注视到王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