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大的爆炸,她可有受伤?”司行霈又问,语气前所未有的柔软,一点也不生气。
霍钺却听得毛骨悚然。
“没有。”霍钺不跟明白人打哈哈,他如实相告。
“轻舟没有受伤,倒是她的小师弟被炸药袭扰,眼睛看不见了,她正在为他治疗。”霍钺道。
司行霈沉默抽出了另一只雪茄。
他划火柴的动作很慢,慢腾腾将烟点燃。
用力吸了一口,好似能耗尽他所有的力气时,再慢慢推送出来。
他神色安静。
依旧是那么安静。
司行霈没有问霍钺为什么送走顾轻舟,也没有找霍钺拼命。
他一副认命的样子。
沉默约五六分钟,霍钺叹了口气,他先开口了:“怀疑过轻舟,是不是?”
司行霈没有抬眸,眼皮都未动一下。
“妹妹去世的时候,可有怀疑过?”霍钺问他。
司行霈道:“有。”
“轻舟对此很伤心。当然,哪怕很伤心,她也没有想过伤害。很清楚,司慕死了之后,轻舟会面临什么,她只能走。”霍钺道。
都说两个人一起面对是最好的,可当问题走到了困境,先转个弯,岂不是更好?
难道非要两个人一起困死当地吗?
顾轻舟不想平城动荡,不想司行霈的声名受损,不想和司夫人交恶更深,最后无法挽回。
她只能退一步。
退是懦弱的,屈辱的,顾轻舟也认了,她也有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她不走,司夫人和司琼枝饶不了她,舆论也不会放过她。她跟我说,她可以承担,但是怕牵扯。
轻舟说,将来要做大事业。可以犯错,但是大的立场不能有污点,否则如何服众?只有她走了,从根本上消除舆论,才能保住的名声。
轻舟还说,她一点也不想弄清楚自己的身份,她只是想为消除隐患。她说,明白她的,这个世上只有懂她。”霍钺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