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缃在旁边,白眼都快要翻出眼眶了。
顾圭璋见她恹恹的,不敢勉强她,只说:“那也要多问问二太太,不能偷懒。”
顾轻舟道是。
吃了早饭,岳城下起了薄薄的细雨。细雨似愁死,天地顿时一片白蒙蒙的,似轻纱笼罩。
司行霈的司机,冒充司公馆的人,来接顾轻舟。
顾轻舟就去了。
一进门,看到司行霈坐在沙发里,手边放在文件。
来的路上,雨越发大了。
顾轻舟慵懒往沙发里一躺,不愿意说话。
“怎么了?”司行霈问她,同时又有点担心,“哪里不舒服?”
“哪里都不舒服。”顾轻舟道,“我不想来这里。”
雨越发大了,甚至电闪雷鸣。
寒冬腊月,罕见这样的大雨,窗棂被打得簌簌作响,耳边是水声。
司行霈瞥了她一眼,猜测着她的心思。
她给司慕治病,司行霈也知晓了;如今司慕能说话了,司家准备明年给他们完婚,此事司行霈也知道。
司行霈已经下定了决心,过了正月,把驻地的事捋顺,就有资本和司督军摊牌时,带着顾轻舟离开。
他要重新选个地方做他的督军府,自立门户。
“还有事吗?”顾轻舟冷漠问,“没事我回去了......”
司行霈一把将她拽过来,问道:“在心虚什么?给司慕治病,还治出感情来了?”
“我给谁治病,是我的自由,我又不是的奴隶!”顾轻舟突然发火,推开他。
司行霈不给她推。
他也是憋了一肚子火。
“轻舟,我是不是太纵容,让不知天高地厚?”司行霈脸色铁青,“知道是谁的女人?”
顾轻舟一瞬间,就明白了自己难过的地方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