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吹气和捶打,邱迥终于醒了过来。
顾轻舟的手停止。
她下意识把手往背后一藏,故而没人看到她的发抖。
她浑身冒汗。
简单的动作,她愣是一身薄汗,头发丝都沁出了汗珠。
“少夫人.......”邱迥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摸自己的胸口,发现心瘕已经憋了下去,他大惊失色。
他想要说什么,却又生生忍住了。
顾轻舟道:“来,再把这两颗药丸吃下去。”
说罢,她把药丸递给了邱迥。
邱迥依言吃了。
顾轻舟道:“邱大夫,您现在可以去休息,也可以坐在大堂说话,等待六个小时。”
说罢,她自己站起身,“我去客房睡一会儿。”
四楼有一间客房,是专门留给顾轻舟自己的。
她蹒跚着上楼。
副官在后面道:“少夫人,属下背您上去吧。”
顾轻舟摇摇头:“我能走。”
她几乎是摇摇晃晃的,上了四楼。
一进门,她就倒下去了,再也不想站起来,浑身都酸。
自己的掌心是发烫的,这点她能感受到,而额头隐约作痛。
顾轻舟无力挣扎,一头栽倒睡着了。
而邱迥,并没有回房,他怕自己死在房里,没人知晓,军政府抵赖。
他坐在大堂,将近五十人看着他,而且都有利益关系。假如他死了,他们部可以拿到一根大黄鱼,而邱迥的家里人能拿到五十根。
所以,他们不会任由司少夫人信口雌黄的,他们会为邱迥主持公道。
“.......她就是割破了的心瘕,这跟其他人有什么不同?”有大夫很担心,“还不如不让她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