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明天早上,也许会有结果。”司行霈道,“现在还不知道。”
顾轻舟揉了揉太阳穴。
司行霈问:“很累吗?”
“不算很累,就是有点伤感。”顾轻舟道,“我睡不着。”
她这几天都没怎么睡好。
她倒不是做梦,而是情绪莫名其妙的紧绷,让她躺下不过片刻,自己惊醒。在她惊醒之前,她也并未被噩梦缠绕。
她和程渝一样,不安心。
心不安,魂难守舍,睡眠就很浅。顾轻舟是个娴熟的中医,她非常清楚自己的问题在哪里,却无法解决。
因为任何的药物,都不能让她的心踏实下来。
司行霈看出来了,伸手过来抱她。
将妻子圈在自己的臂弯,司行霈轻轻吻了吻她的头发:“明天就尘埃落定了,相信我。”
“我信。”顾轻舟道,“自从我和结婚,就信任,把我的后背部交给。也谢谢。”
司行霈在她额头弹了下:“学会了肉麻,谁教的?”
顾轻舟:“......”
耳濡目染的顾轻舟,很是委屈摸了下自己的额头,深感这位老师的自谦。肉麻于他,不过是信手拈来,哪里还需要顾轻舟特意去学?
“睡一会儿吧。”司行霈道。
说罢,他将手覆盖在顾轻舟的眼睛上,替她挡住了光明。
他们俩没有回房,就在客厅的沙发上,顾轻舟蜷缩在自己丈夫怀里。
她睡着了。
这次,她没有半途惊醒,而是沉沉睡到了凌晨五点多。
电话声吵醒了她。
她猛然醒过来时,心跳加剧,可见之前的睡眠很深很稳。
司行霈比她更早醒过来。
他轻轻摸了下她的头发:“再睡一会儿,我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