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渝拿眼睛打量她。
顾轻舟问：“怎么？”
“我还以为，会偏袒高桥荀。对他的感情很奇怪，总好像姐姐对弟弟一样。”程渝笑道。
“的确有点。”顾轻舟道，“可他做错了，我也不会包庇他。”
程渝摇摇头，失笑道：“算了吧，我如果真想跟那老头计较，当时就泼他一身酒，甚至叫副官揍他。
说给听，就是想可怜可怜我。好不容易回来了，快别偷懒，带我去吃好吃的。”
顾轻舟看着她。
程渝道：“不用过问，心中有数就行了。”
顾轻舟点点头。
她吩咐副官，把家里的守卫再加强一层，同时不许高桥荀再登门。
程渝和高桥荀这一段，一年前程渝就自己把它了断了。
始终没有放下的，是高桥荀。
“想吃什么？”顾轻舟问她，“咱们去吃。”
“想吃水晶肘子。”程渝道，“油腻一点的。小月子里饮食清淡，我嘴里都淡得要泛清水了。”
顾轻舟笑笑，答应了。
她派人去订席位，打算明天再去拜访秦纱。
她们俩吃了一顿，程渝吃得比较多，顾轻舟觉得太油腻了，吃几块就放下了筷子。
中途，隔壁雅间似乎有吵架的声音。
“听听，好像是少奶奶来抓丈夫的短儿，肯定是包戏子。”程渝很八卦。
顾轻舟敲了敲她的碗：“专心吃的吧。哪怕是隔壁杀人了，也不归管。”
程渝道：“这乌鸦嘴。要是隔壁真杀人了，我以后就吃不下水晶肘子了，赖。”
顾轻舟抿唇笑了。
她又催促程渝，不许她偷听。
隔壁的吵架声，慢慢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