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花海中的风吹了很久,谈商终于看向齐忽至,回答道:“会有的,会有那样一个房子的。”

    齐忽至笑起来,伸出双臂,紧紧的搂住谈商,他又想在谈商的肩膀上蹭了,不过看见站在远处的哥哥,齐忽至脸红红的,只是踮起脚,嘴唇凑到谈商耳边,小声说:“商商,回家后,回家后,我想蹭……”

    回去的路上,齐忽至那弯起来的嘴角,就没有下来过。有风将花海里的花瓣,吹倒他的头发上,一片一片,他并不嫌烦,吹来一片,他就摘下一片,吹来一片,他就摘下一片,如此往复,最后全都塞到自己的衣服兜里。

    午休的时候,齐忽至又来找谈商。

    谈商正躺在床上,盯着屋顶,这会儿他还睡不着,他在脑海中飞快的计算,计算树木生长的周期数据,然后就看见齐忽至敲门进来了。

    齐忽至走过来,就趴到谈商身上去。

    谈商揉了揉他的头发。

    齐忽至从口袋里,掏出路上飘过来的花瓣,慢慢的,一片一片的撒到床上。

    谈商故作生气的样子,说到一半忍不住笑了:“多大的人了,忽至?怎么像小朋友一样?”

    齐忽至也不搭话,只把头埋在谈商的脖颈处,又拱,又蹭。

    谈商捏了捏他的后颈,齐忽至忽然整个人一激灵,然后就红着脸,趴在谈商身上不动了。

    谈商月匈膛震动,发出轻笑。

    齐忽至抬起头来,看着谈商,小声央求道:“商商,我们睡午觉吧。”其实他并没有什么心情睡觉。

    谈商闭上眼睛,齐忽至搂着谈商的胳膊,躺在旁边,他睁着眼睛,一直盯着谈商的脸看。等到谈商发出均匀的呼吸,齐忽至慢慢凑过去,用嘴唇轻轻碰到谈商的脸颊上。

    齐忽至的心剧烈的跳,他躺回床上,终于有些困意,他慢慢闭上眼睛,好像做了一个甜甜地梦,梦醒来的时候,好久、好久都过去了。

    果树长的很高、很快。部落里的人们,只见过当地的、只会长树叶的高树。所以果实慢慢长出来的时候,大家都感到很惊奇。

    树还有没有长的特别高的时候,齐忽至忍不住,摘下了第一颗果子。

    齐忽至吃了一口,他形容不出那种味道,但总归是不好吃的,没有之前谈商形容的那么好。

    谈商正在另一棵树下,不知道在研究什么。

    齐忽至慢慢走过去,拉了拉谈商的衣服,谈商转过身来,差点被齐忽至的样子逗笑。

    齐忽至两手拉着谈商的衣服下摆,仰起头来,很委屈地样子,说道:“商商,你不是说果实是好吃的吗?可以我觉得,一点也不好吃。”

    谈商笑了,无奈的说:“忽至,果实还没有熟透,你看它是绿色的,几乎是半生的,你说的这个不好吃的味道,叫做“酸”。”

    “酸,”齐忽至重复了一遍,说着,“那么,等果实熟了的时候,我再吃吧。”

    栅栏里的四棵越长越高,树叶茂密,似乎与天空之间形成自然的遮蔽,与旁边花海的景色连在一起,是梦中的来自与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