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容麟有些闷闷不乐,娘亲说了第二天就来找他,一起玩猫抓老鼠的游戏,可娘亲食言了,她没来。
皇帝也有些闷闷不乐,怎么他一下令悄悄搜查,白千帆就不出现了呢,难道听到风声逃走了?
他把宁九叫过来问话,“找得怎么样了?”
“臣正在尽力找,要不着痕迹,是必会慢些,但臣保证,五天之内,一定将娘娘找出来。”
皇帝道:“就怕五天不到,已经跑了,她别的本事没有,逃跑的本事一流。”
宁九:“……”这才一天,皇上您也太着急了吧……
小太子跑过来,趴在他爹的腿上,怏怏的打不起精神,皇帝把他抱在腿上坐着,两人默然相对无言。
宁九嘴角抽了抽,娘娘一回来,这父子两个跟打了鸡血似的,亢奋到不行,皇上更是把政务扔在一旁,陪着娘娘和小太子玩猫捉老鼠的游戏,现在不见了踪影,父子两个又都跟秋天的霜茄子似的,眼眉都搭耷下来了。
得,还是赶紧的找娘娘吧,宫门上下了死命令,这几日谁也不能出去,若是有要紧事非出去不可,除非证明自己是个男人,否则免谈。娘娘再有本事,总不能凭空让自己多长点东西吧。
长廊上,小福子从袖筒里掏出一样东西,宝贝似的往郝平贯面前一递,嘿嘿嘿的笑,“大总管,奴才昨儿个得了个宝贝,特特儿拿来孝敬您。”
郝平贯低头一,是只玉手镯,他举起来对着天光照:“嘿,是不错,哪来的?”s11();
“您甭问哪来的,喜欢就成。”
郝平贯摩挲着温润的玉石,斜眼睨他,“说吧,有什么事要求咱家?”
小福子腆着脸笑,“瞧大总管说的,有事才孝敬您么,奴才在您手下当值,大总管总是诸多照应,应当的。”
郝平贯哼的一笑,“猴崽子,不说实话,真没事求咱家?”他做佯提步要走,“行,东西咱家收了,走了。”
“大总管大总管,”小福子见他真要走,立刻又拦住,倾着身子,吞吞吐吐的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我有一个同乡,有一手梳头的绝活,这会子在玉薇宫当梳头太监,您是知道的,淑妃那人忒难伺侯,稍不如意,顺手就着什么劈头就打,按说主子打奴才天经地义,可挨打挨骂成了家常便饭,这日子确实难熬,所以……想求大总管开个恩,能不能把人换到咱们这里来……”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平贯在额上狠敲了一下,“猴崽子,你这是要害咱家啊,前些日子……”他说到这里住了嘴,常贵是南原千面人的事,没几个人知道,人被关了起来,封锁了消息,皇帝的梳头太监就跟凭空消失了似的,知情人不说,也没有人问起。
提起这事,郝平贯老自责了,都怪他一时心软,收什么干儿子,结果收出祸来了,哪能想到一个梳头太监竟是南原派来的奸细呢,还被他这个老糊涂送到皇帝跟前,让常贵有机会近身接触皇帝,这才让他的千面人计划成功,差点在大婚之时取而代之,幸亏皇帝英明,早就察觉到舞阳公主不妥,暗地里做了安排。
虽然有惊无险,事后,郝平贯悔青了肠了,自个抱着板子到皇帝面前请罪,皇帝也没客气,赏了他十大板,好
在执刑的太监有分寸,不至于要他半条命。
自此,再往皇帝身上派人,他是慎之又慎,恨不得把人家的祖宗十八代都查个一清二楚才放心。
现在小福子一提,他立刻就绷了一根弦,把那只玉手镯往小福子手里一塞,“这个忙咱家帮不了,你拿回去吧。”
“大总管,您别介,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来的理,”小福子把玉手镯又塞回来,“您别生气,不调到咱们这里,往昭华宫调也行,贤妃是出了名的老好人,伺侯她一准松快。”
“想松快,做什么奴才哟。”郝平贯不要,俩人在廓上相互推搡着。谁也没到皇帝牵着小太子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