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阮岑才外派甘耿。他毕竟是工作助理,平时多接触这些事,以后也能独挡一面。
蒲辛以脾气不好,他一直受压迫,保不准哪天会忍受不了想辞职。如果没学到什么,到时再找下家也没有优势。
她看得出,甘耿是一个有上进心的人,他想提升能力,只是碍于没钱没势没地位,学历只够得着助理的位置,遇上的又是脾气不好的蒲辛以,只能一直逆来顺受了。
阮岑虽不是什么良善,但也非极恶。一个展示自己的机会,她还是能给他的。
其实通告没谈成她早就知道了,但现在看甘耿这副样子,还真是……
思忖片刻,阮岑启唇道:“甘耿,凡事尽力就好。有的人屡战屡败,但却屡败屡战。所有的选择都在一念之间,能成为什么样的人,就看你自己怎么想,又怎么去做。”
而当事人阮岑完全不知道这些。
因为她正忙着处理蒲澄七打人一事,虽然热搜压下去了,舆论导向也转移了,但事实毕竟还是事实,得走法律途径解决问题。
早上就已经通知了蒲澄七的工作助理,这会甘耿已经从棣城赶回来了。
阮岑办公室。
“经纪人,严律师过来了。”
甘耿敲门而入,身后跟着一个中年男人,看起来不到四十岁,戴了副眼镜,长得很斯文,提着黑色的公文包,看起来是个严谨负责的人。
“严律师您好!”阮岑站起,礼貌打招呼。
“阮经纪人,久仰大名!”
“请坐。”
阮岑请他到办公室里面的招待间,几人一块坐着,就蒲澄七打人一事进行交谈。
她计划走法律途径,反诉唐洋,现在有尹觅这一证人,有唐洋伪造验伤报告的证据,还有当时片场的监控录像,以及羊经纪人对她进行了敲诈勒索甚至恐吓威胁的行为。
严律师很有信心,“阮经纪人,您掌握的证据足够,且十分有利,反诉唐洋成功的概率很大。”
“那就麻烦严律师了。”阮岑公事化一笑。
事情谈完,甘耿将严律师送走,又折回阮岑的办公室。
阮岑正接电话,看到他,对那头说了句“有事下班再说,抱歉。”
挂断电话,抬眸看甘耿,“什么事?”
甘耿是刚从棣城风尘仆仆赶回来,一下航班就带着严律师直奔阮岑的办公室,许是太过劳累,精神状态不太好。
刚才在谈事还好一点,现在他更是一脸颓然,看起来有些萎靡不振,低着头,半天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