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那么容易死!”
胡茬男哼了一声,“想当初,我一帮手下抓了个姓牧的老头子,最后被应寒年打得差点个个残废,后来,他又在生死街搞什么建设,老子的人一半都被弄进了牢里!还要我对他儿子留情?
呸!要不是那边给了那么大一笔钱,我早弄死这小兔崽子了!”
他们就是当地的黑势力,当年有多耀武扬威,这两年就被应寒年坑得有多惨。
他们也想找机会给应寒年找点不痛快,但赤手空拳的也做不了什么,突然间一笔大生意找上门,还提供枪械武器,他们不做才怪。
“诶,头儿,你说是谁给咱们钱做这样的事呢?”
胖子吃着饭问道。
“管他的!我们拿钱办事!”
胡茬男踢了地上的孩子一脚,忽然就听到外面有直升机的声音飞过,有空中广播在一遍遍地放,示意绑匪赶紧放了孩子,可既往不咎,价钱好谈,但要是孩子少一根汗毛,绝对会追究到底……声音响亮得他们在地下室都能听到。
“为了这个儿子,应寒年还真下血本啊,直升机都出动了。”
胖子在一旁道,打起别的主意,“头儿,好像我们和应寒年谈交易也不错……”“我绝不会和应寒年谈!”
胡茬男恨恨地道,瞪他们一眼道,“你们放心,该索要的钱我会从雇主那边一分不少地拿回来,但应寒年,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才行!”
“……”几个人不敢再吱声。
“行了,胖子,你跟我上去看看应寒年到底出动了多少力量,其余人在这呆着。”
胡茬男抓着胖子上去。
夜越来越深,已经快天亮的时候,两个绑匪坐在地下室里,听着外面渐渐远去的广播声,靠着墙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时间一点点流失。
倒在地上的小景时慢慢睁开眼睛,迷糊地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一转头就看到两个凶神恶煞的绑匪,眼里顿时露出恐惧,脏兮兮的小脸上大掌的指印仍根根清晰。
他想妈妈,他想爸爸。
不能哭。
不可以哭。
他坐在地上,伸出小手牢牢地捂住自己的嘴巴。
大人们有正事做的时候,他不可以打扰,他要自己玩,爸爸和许多大人说话的时候他也是这样。
可是……还是好害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