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时候,她特意没从老杨家大房那边出去,而是改成后院的侧门,再经过那条小巷子出去的。

    目的就是为了避开陈金红和杨永智。

    而此时,老杨家前院。

    陈金红从回屋喝茶水的杨永青那里听到了风声,晓得了杨若晴是过来请吃年猪饭的,这下,她坐不住了。

    杨永智在床上睡觉,陈金红过去推醒了他。

    “甭睡了甭睡了,先前你那个晴儿妹子过来了,请每个房夜里去孙家吃年猪饭呢,搞不好等会就要来喊咱,你快些起来!”陈金红道。

    杨永智昨夜帮着陈金红照看了一宿的孩子,孩子这几日肚子不太好,有些胀气。

    估计是受了点凉,一到夜里就闹,睡觉不踏实。

    而陈金红呢,睡觉被吵醒了脾气就不好。

    大半夜的,摔摔打打的,弄得隔壁左右都睡不好。

    杨永智没辙,只得自己披了棉衣起来抱着孩子满屋子晃悠,哄着,拍着。

    等到天亮了,孩子闹腾累了终于睡了,他自己还不能睡,又被陈金红逼着去村后的树林子里拢了好几捆松毛回来,留作过年的储备柴禾。

    好不容易熬到吃过了晌午饭,才被允许躺一会。

    这会子躺一会,也是为了夜里更有精力带孩子。

    一个梦才做了一半,就被陈金红给推醒了。

    “啥事儿啊?”杨永智揉着眼睛问。

    陈金红一脸亢奋,把先前的话再说了一遍儿。

    跟陈金红的亢奋和激动截然不同,杨永智则是露出一些犹豫之色。

    “他们过去吃夜饭这倒没啥,咱们也去,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啊!”杨永智道。

    “那有啥挂不住的?咱都是老杨家的一份子啊,去了光明正大!”陈金红道。

    杨永智道:“上回大安考中了秀才办酒席,大喜的日子咱都没有过去捧场,”

    陈金红白了杨永智一眼:“咱那回不是鸿儿肚子不舒服嘛,去了镇上医馆啊!”

    杨永智道:“肚子不舒服跟老村医那拿点药也就行了,你非要去镇上,到了镇上,大夫都说没事儿,”

    “我说咱赶着回来吃晌午酒席吧,你死活不乐意,拽着我去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