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会议都说些啥?接下来咋整?”他接着问。
杨若晴道:“还能咋整?我爷的意思是送去县城诊治呢!”
跟天斗,跟地斗,续命!
可是——
“这压根就是糟蹋钱。”杨若晴道。
“会议上,其实其他人心里都是这么想的,只是这种时候都不好直说。”
“四婶一个人把心声说出来了,差点把我爷给气死。”
她又道,转身给自己倒了一碗茶,捧在手里,靠着浴房的门框跟他说话。
“对了,回头准备一下,初八我们一块儿去趟县城。”
“去县城?”他挑眉。
“是啊,去县城,”杨若晴喝了口茶,接着道:“我爷打发我去找怀春堂王会长的关系,让我大伯去接受治疗。”
“到时候咱准备拜年礼物的时候多准备一份,顺便把徐莽大哥家的年给拜了。”
骆风棠点头。
过了好一会儿,他又叹出一口气。
“爷的心情,我能感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确实不好受。”
“大伯得这个病,也是可怜。”
“晴儿,咱能帮就多帮一些吧,说到底,他都是你的大伯,你爹的亲大哥。”他道。
杨若晴点点头。
“哎,我大伯那个人啊,是又可怜又可嫌。”
“事到如今,他都是即将要走的客人了,以前的事咱都不计较了,该咋出力就咋出力吧!”
正月初八。
日头偏西的时候,杨若晴和骆风棠从县城回来了。
“晴儿,棠伢子,事情办得咋样了?人家王会长答应给你大伯治疗了吗?”
刚下马车,一眼就看到老杨头跟杨华忠杨永进他们等候在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