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哥哥,是莲儿,莲儿来看你了。”
小安的脸上破天荒的露出一抹笑容,眼神中的坚冰也一点点的融化,目光如同冬日的暖阳。
“小安哥哥,你怎么瘦成这样了?”
何莲儿上前来,在小安的面前站着,“小安哥哥,听说你病了,我和爹娘都很挂念你,你一定要听大夫的话,好好吃药,早日好起来!”
小安看着何莲儿,眼眶也红了。
“我、我不值得你和叔叔身子挂念,我,我有罪,是我害死了青松”
小安的声音几许哽咽,想哭,可是眼泪却怎么都掉不出来。
喉咙里就像塞满了石头,心头也被压上了一块最沉的大石头,浑身的血都往眼睛里倒灌,那串槐花也早被他揉成了碎末。
何莲儿摇头。
“不,小安哥哥,我和爹娘都没有怪你,这事儿错不在你,是我哥没福气。”
小安却不这么觉得,他羞愧的垂下头,咬紧了牙,脸上的肌肉和青筋梗起来。
似乎,有些要狂躁的前奏。
杨若晴远远看着,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突然,何莲儿摘下肩上挎着的包袱卷,放到桌上边扯包袱卷边跟小安道:“对了,我爹娘还让我捎了东西给你”
东西有两样。
一双崭新的鞋子,男人的脚码。
还有一件七成新的衣袍,也是男人的。
“这鞋子是我娘给我哥纳的新鞋子,衣裳是我哥穿旧了的。原本是打算烧给我哥,后来我爹娘商量了下,打算把这两样交给你。”
“娘说,你的脚码跟我哥差不多,鞋子给你穿,将来你要走很长很长的路,你要替我哥把他未走完的路给一并走了才好。”
“衣裳是我爹让我交给你的,我爹说,你们是好兄弟,留给你做个念想。”
小安颤抖着手接过鞋子和衣裳,紧紧抱在怀里。
憋了好多天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杨若晴悄然离开了屋子,留他们两个在里面说话。
到了外面,刚刚在忙着招呼客人的杨华洲得空跑上楼来,看到杨若晴站在楼梯拐角这边偷偷抹泪,杨华洲心里咯噔一声响,大步来到她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