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被淑华还有小青她们给害掉的,她们在我的饭菜里下泻药,我的孩子就那么没了”

    花花捂着肚子,大颗眼泪滚出来。

    “小青为虎作伥,自以为爬上了顾志华的床还怀了孩子,淑华就会拦不住么?淑华先是借小青的手把我的孩子弄没了,我离开后,淑华就把小青的孩子给弄没了,小青失宠,淑华怕小青跟她鱼死网破,就跟顾志华那里求情抬了小青做妾,这两个女人都有把柄在对方手里,结伴害了我,如今她们倒是留在庆安郡逍遥自在,我恨,只要有机会我一定要替我的孩子报仇!”

    萍儿看着花花这张逐渐狰狞的脸,有些担忧。

    “花花,别这样”

    杨若晴则道:“你恨,我也能理解,换做谁都恨。”

    “但有件事我得跟你说明白,我帮你对付顾家,只针对顾志华和他的双亲,至于后院那些女人,我是不会碰的,女人肚子里怀着的孩子,以及淑华以及生下来的那个叫做心儿的孩子我更不会碰,

    因为那些孩子跟我无冤无仇,而且,说到底孩子是无辜的,他们是大人争斗的牺牲品。如果可以,我也想劝你不要在孩子身上打主意,那会让你从一个极端掉入另一个极端!”

    花花定定看着杨若晴,仔仔细细把她说的每一个字消化掉,脸上的狰狞渐渐恢复,有些虚脱的点了点头:“好吧,我也只是说说狠话罢了,淑华的儿子心儿,就是顾志华的种,我也没想过要把那孩子怎么样,我、我终究是嘴皮子逞强,自己也没多大本事,不然也不会保不住自己的孩子,不怪别人,都怨我自己”

    顾家父子回到县城,也忐忑了一整天,总怕周生和萍儿想不顺,豁出脸面来去求护国大将军他们撑腰。

    好在一天两夜都过去了,安然无恙,顾家父子的心放下来了。

    “看来,亲家公和亲家母他们是没打算去找骆家人来撑腰了。”顾父喝了一口茶,吐出一口气道。

    顾志华沉吟了下,“也或许是去找了,但骆家人不想为了这种小事强出头,看来从前花花说岳母跟将军夫人是手帕交的事儿,是夸大其词了。”

    边上,顾母把心儿抱在怀里喂饭,闻言抬起头朝他们父子俩狠狠瞪了一眼:“什么亲家公亲家母的?早没关系了!那不过就是长坪村的两个庄户人罢了,跟咱顾家往后一文钱的关系都没有。”

    顾父点点头,“可惜了那三十两银票啊,够我再开一家干果铺子了”

    在顾志华考中举人之前,顾父做的生意虽然都是小本生意,但是行行业业都伸了一把手。

    后来顾志华考中了举人,不少庄户人家把田地挂到举人名下为了避税,顾家即便不做生意,每年凭着从那些庄户人处的抽成,一年下来都能有百来俩银子的进项。

    顾父用这些钱来进一步壮大自家的生意,钱这东西很奇怪,你穷的时候,啥来钱的门路都寻不着,即便你寻到了门路,也苦于没有本金而坐不起来,所以只能看着别人吃肉喝汤,自己喝西北风。

    而当你拥有了一定的本金,你能施展的空间就到了,钱生钱,利滚利,这个渠道那个渠道都在来钱,汇总到一块儿,突然就变成了有钱人。

    盖了大院子,买了丫鬟泼妇,还有能力给顾志华在庆安郡买一套小院子。

    就在年初,顾父发现干果铺子有赚头,又投了一大笔钱开了干果铺子。

    干果铺子生意很好,货不是从长淮州进的,而是从东南面的金陵进的,各种这边买不到的稀罕干果都有。

    顾父原本是打算再花个三十两银子把旁边的一间铺子买下来,两间铺子中间打通,进一步扩大铺子的规模。

    没想到,顾志华把那笔钱拿去打发花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