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自己也是快两天一夜没有吃任何东西了,其间还跟王家那几个人打了一架耗费了一些体力,到了这会子实在是浑身乏力。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停,更不能垮下,何家这几个老弱病残全都指望他了。
小安咬紧牙关,背着何母疾步穿行在山野小路上,带着何家人一步步艰难奔向附近最近的镇。
“小安,咱不能往附近最近的镇子去。”走了一段路,何父突然喊住小安,神色肃穆的说。
“为啥?”小安喘着粗气问。
“到了镇上,我们一来可以找客栈落脚进行补给,请郎中给何叔你治伤,二来我们还可以找保长反应这件事……”
“使不得使不得!”
何父把手摇得跟什么似的。
他被何莲儿扶着快步来到小安跟前,气喘吁吁道:“正因为那保长的缘故咱才更不能去这附近的镇,保长也是咱田坝村出去的,跟王霸是兄弟,这些年王霸横行乡里,在村里欺男霸女背后撑腰的人就是那个保长!”
“还有这种事儿?”小安惊讶得睁大了眼睛。
他想起自己的爹也是里正,爹跟清水镇的保长交情不错,那保长为人也还算正义,所以小安下意识的就……
“小安哥哥,我爹说的都是真的,我在村里这段时日也听人说起,那保长不是什么好人,五十开外的年纪家里还纳了五六个小妾,有两个小妾年纪跟我差不多,是我们田坝村里正王霸从村里一户人家给他挑的孪生姐妹送过去的……”
“岂有此理!”小安气得脸都红了。
穷山恶水出刁民,小小的里正和保长竟然在东临县底下这处偏僻地方称王称霸,鱼肉乡里,东临县的县太爷是吃屎的嘛?
还有庆安郡的郡守,这些当官的口口声声父母官,爱名如子,全都是一帮瞎子聋子!
等这趟回去,他一定要把这件事往上捅,好好的整治下这股歪风邪气不可!
田坝村。
王霸好不容易安抚住了二媳妇的娘家人,接下来开始操办二儿子的丧事。
从何家带回来的烧焦的骸骨准备到时候随着二儿子的棺材下葬,当做陪葬,让他们到了地底下也照样被二儿子给死死压着,当牛做马被驱使。
家里有个孙子不懂事,看到墙角箩筐里那几根焦炭,随手拿了几根起来跟小伙伴当做打棒的武器。
结果几个小孩子各自用手里的武器碰撞,咔嚓一声脆响,其中一个孩子手里的武器断成两截,露出里面一截暗黄的部分,还有毛糙的木屑掉下来。
“等下!”
二媳妇的娘家爹刚好是个屠夫,打从边上经过看到这一幕原本是想要过来制止不准孩子们动这晦气东西的,结果看到那木屑,不由喝了一嗓子。
这一嗓子把灵堂里其他人的注意力都给吸引过来,包括王霸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