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谁的血?”项胜男问,似是想到什么,他的脸色突然阴郁下来:“该不会是剪绳索的人的血吧?”
骆宝宝打了个响指:“必须的。”
“所以,据我的推测,娇娇她奶奶本心应该是不想上吊,她还想活,于是打算演一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来吓唬身边人。”
“而她的这个目的被人洞悉了,而那人呢,却想她真的去死,于是就在绳索上动了手脚。”
“不仅加固了绳索上原本割裂的部位,还故意把绳索剪短了三寸,如此一来,上吊的人一旦挂上去就下不来了,最后假戏真做!”
一番话说话,项胜男和小朵如遭雷击,小两口做梦都想不到,凭着一根绳索,骆宝宝竟然能推出这背后隐藏着的阴暗真相!
“这、这怎么可能!不、不,这不可能……”
项胜男摇着头,脚下往后退,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他怎么都不敢相信这背后还会隐藏这样丑陋卑鄙的阴谋,他家只是普通的庄户人家,爹娘也都是庄户人,吵吵闹闹一辈子,没有谁会有那种心机。
“宝宝,你这些东西都是从哪听来的?这种推测,会闹出大事的!”小朵又惊又怕,看了眼项胜男那副濒临崩溃的样子,赶紧呵斥骆宝宝。
骆宝宝一脸委屈,但却没有因为他们二人的反应而屈服,更没有去动摇自己的推测。
“我娘给我买了很多话本子,有一本最后的记录的都是历朝历代那些号称神断的官员断案的事情,我看到过类似的案例,这才说的。”骆宝宝道。
“若是你们不相信,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好了,但我说过的东西我都敢打包票不会错,也不会推翻自己的推测,这跟绳索,绝对被人做了手脚!”
骆宝宝笃定的话语,让小朵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她只能无奈而又心疼的望向项胜男。
项胜男脸色难看至极,喘着气,胸腔间剧烈起伏,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炸开似的。
他盯着骆宝宝,一字一句问:“那你觉得,动手脚的人,会是谁?”
小朵也紧张的看着骆宝宝,既期待,又恐惧从她口中说出的那个人名。
骆宝宝歪着脑袋认真的想了想,道:“是谁动的手脚,这我真的不好说,不过,从绳索上的血迹来看,动手脚的人的手上,肯定会留下疤痕。”
“那人在做那件事的时候,想必心里也是极为紧张的,所以剪子会不小心剪到手,血才沾了上去。所以小姨和姨夫可以在家附近留意那样的人,但最好要尽早,因为那伤口应该不会很深,时日一久疤痕会变淡,那就失去了最后的证据了。”
听到这儿,项胜男跟小朵对视了一眼,两人的脑子里突然都想到了同一个人。
项胜男突然来到小朵发现三寸绳索的柜子里一通扒拉,在里面果真找出一块帕子。
帕子包裹着一个东西,抖开一看,是一把锈迹斑斑的剪刀。
小朵惊得捂住了嘴:“剪刀果真被人藏在那里面,我昨日只找到了三寸绳索,指不定剪下来的绳索和剪刀就是放在一块儿的,这事儿,果真有蹊跷啊!”
“肯定是我爹!”项胜男咬牙切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