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咋啦?快跟我们说说,是不是小洁和张斑?”孙氏问。

    大孙氏叹口气:“除了他们两个那点破事能让我这样要生要死,还能有啥哦!”

    “哎,有时候真的想不透彻,这做人为啥非得生儿育女给自个找罪受,找心来操?”

    “小时候担心他们吃不饱穿不暖乱生病,长大一些担心他们贪心冒进有危险,这好不容易拉扯到出嫁生娃了,还得接着为他们小两口的那些破事儿操心。”

    “大姐,你别这样,儿孙自有儿孙福……”鲍素云见缝插针劝了一句。

    蓸八妹也赶紧道:“嫂子,你别想太多了,前段时日我不在村子里,这才刚回来,其实小洁和张斑的事儿真的不算啥。”

    “小洁今个跟我说,说想去张家照顾张斑,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张斑到底哪里好,都跟人勾搭了。”大孙氏忿忿不平。

    蓸八妹来到大孙氏身旁,扶住她的肩膀,“嫂子,并非被勾搭了,就彻底坏掉了,人都有犯错的时候。”

    “就拿我和永进来说吧,当初陈金红还在的时候,有一两回还想勾搭永进呢,永进都跟我说了。”

    “啊?还有这样糟蹋事儿?那会子咋没听你说呢?”孙氏大愕,大孙氏和鲍素云的反应也平静不下来。

    蓸八妹扯了扯嘴角:“这种事听着就脏耳朵,哪里还能到处去说呢。”

    “那后来咋样?永进是咋样处理的?还有这事儿是你撞见的呢,还是永进亲口跟你交待的?”

    大孙氏连珠炮似的问,现在的她,对这种事特别敏感,甚至可以说是有些过敏。

    蓸八妹如实道:“其实起初我是有所察觉的,因为那会子陈金红跟着永智一块儿在县城租房,永智还跟我们这借钱开了个小铺子。”

    “那段时日我们两家还经常凑在一块儿吃饭,我就发现陈金红看永进的目光有些不一样,我私下跟永进那提了个醒儿。”

    “可男人们的心思和做法跟我们女人不同,咱女人要是打定了主意不想惹那些事儿,就会对外面的那些男人划清界限,生怕被外人看到,更怕自家男人误会,哪怕一个屋檐底下都不想站,他的影子不小心压到我的影子了我都要跳开。”

    “或许男人们会觉得咱女人是小家子气,但没法子,不想招惹就是不想招惹,一点儿都不能通融,可男人不一样啊,即便他也不想背叛自己的家庭和妻子儿女,可是当面对外面女人的暗示,他们大多装作看不懂,还依旧该咋往来就咋往来。”

    “或许在他们心中认为这是一种大大气的做法吧,觉得就算不能接受,也犯不着狠心的,不留情面的拒绝,毕竟对方是女的,尤其还是自己的三弟妹,得保留脸面。”

    “呵呵,他们太低估那些水性杨花的女人了,她们贱啊,他们的忽视落在她们眼中,是不会有自知之明去主动放弃的,只会助长她们的信心,让她们觉得男人们是在考验,是在等待,是在纵容她们进一步的动作,她们就会像毒蛇,像麦芽糖一样的黏上来,用各种下作的手段去刺果果的勾搭。”

    “到了这种时候,若是品行端正,能固守本心的男人就会做出明确的拒绝,”

    “而有些定力差一些的,则会半推半就,最后被女人们的甜言蜜语和各种恭维所征服,外面的女人明白男人缺的是什么,啥都捡好听的说。”

    “家里的妻子再美再好,看久了审美疲劳,尤其是妻子有时候还不会事事顺着你,恭维你。”

    “如此一番对比,大部分男人就沦陷了,但这种沦陷,有时候也是一时的意乱情迷,不代表他们真的就愿意为了外面的女人抛妻弃子,他们只是贪心。真让他们做选择了,他们就怕了,就会明白什么东西对他来说是最重要的,那就是妻子,儿女,家庭,责任!”

    “所以大姐,小洁若是想要回张家去照顾病重的张斑,你就随她去吧,给张斑一次机会,也是给小洁自己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