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好!”人群中,一个粗犷嘹亮的男音响了起来。

    这声音,杨若晴再熟悉不过了,是骆风棠来给她抬桩来了。

    抬头一看,果真看到骆风棠正朝这边跑来,他把那一大包打包好了的包子夹在腋下,抬手用力的,大声的鼓掌。

    围观的人群这时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全都跟着抚掌欢呼。

    还有各种指责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过来,舆论的箭雨点般射向了地上的贵妇人。

    “一个大人欺负孩子,真是不像话啊!”

    “就是啊,仗着有钱,穿的好,马车也好,就这样欺负人,不把咱穷人的命当命吗?”

    “有钱咋啦?有马车咋啦?这样欺负小孩子就不配做人!”

    “对对对,不配做人!”

    “……”

    这围观群众们的唾沫星子都快要把地上的贵妇人给淹死了。

    杨若晴视线环过四下,突然发现一个问题。

    那就是电视剧里面那些围观群众又是扔烂菜叶子,又是砸臭鸡蛋的桥段,是失真的。

    好多妇人就挎着篮子,篮子里就放着刚买的菜呢,可谁舍得拿这些花钱买来的东西来砸人啊?

    至于烂菜叶子和臭鸡蛋,那更难找了。

    所以,只能是唾沫星子。

    但即使是唾沫星子,就足够让坐在地上的贵妇人吃不消了。

    她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上,五官都气得扭曲在一起。

    伸出长长的指甲指着杨若晴:“你,你竟敢这样对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杨若晴冷笑,“姑奶奶压根就对你是谁不敢兴趣,但既然你都说了两遍了,那就给你一个机会,你告诉姑奶奶,你到底是何方神圣呀?”

    贵妇人道:“我了是庆安郡,颍川曹家的三少奶奶……”

    “颍川曹家?”杨若晴挑眉。

    这确实是大齐的名门望族,跟从前的弘农杨家一样,拓跋凌的真正身份也是颍川曹家的分支。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是颍川曹家的一个三少奶奶?说不定还不是少奶奶,就是一个妾呢!乡亲们,你们说对不对呀?”杨若晴高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