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打了个冷战,缩着脖子接着往下说。
“靳小姐说,等会她去想法子缠住靳东家,让我趁机把一包药粉下到那鱼头豆腐汤里面去。”
“后面,靳东家端了压轴的鱼头豆腐汤过来。”
“靳小姐带着我过去,她缠着东家说事儿,东家便把手里端着的菜让我暂端片刻。”
“我趁势把靳小姐给我的药粉下到了豆腐汤里。”
“事后,靳小姐又赏了我二两银子,打发我去外县耍几日再回来。”
“我惦记着去赌坊扳本,偷摸着留了下来……”
“嗷……”
话音刚落,他胸口便被人狠狠踹了一脚。
只见骆风棠跨步上前,沙包大的拳头照着陈三的脸上砸了过去。
“你个混蛋,往汤里下药,陷害我们,我打死你!”
一拳头下去,陈三口鼻流血。
再一拳下去。
陈三吐出两颗门牙。
第三拳下去,陈三隔夜的饭菜合着胃液胆汁吐了一地。
骆风棠还要再打,被杨若晴拦住。
“我也想切了这畜生,可是把他打死了,这案子就没法儿翻盘了。”
她劝着骆风棠。
“他是证人,用他来供出背后指使的靳凤,还得靠他。”
骆风棠明白这个。
所以方才出拳,他手下留了分寸。
只是教训,让对方尝苦头,却又不会真的伤及性命。
“接下来咋办?扭送去县衙?”骆风棠问。
杨若晴则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