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明,风儿轻,趴在床边,听老爹讲那过去的故事……

    杨若晴和大安姐弟,两双耳朵高高竖起,听得是津津有味。

    一直到杨华忠说完了,姐弟两个才回过神来。

    那边,孙氏和老孙头,也都在静静的听着,屋里的人,都沉浸在老杨家祖上的这段纠葛里面!

    “爹啊,我还想问一下。”杨若晴清了清嗓子,往前凑近了几分。

    “我爷他出生在小地主的家境,还有四五十亩田地,家里有长工短工的。咋后来混成了这副家境呢?”

    “啊?”杨华忠没想到杨若晴会问这个,愣了一下。

    “你爷出生后,刚好赶上灾荒,连续三年田地里颗粒无收。”

    杨华忠把手里最后一块鸡蛋饼塞进了嘴里,接着道:“那会子,十里八村饿死了好多人,咱老杨家虽说有点存粮,可也挨不了那么久!”

    “家里的长工短工全遣散了,你曾祖父开始变卖家里的田产。”

    “这一带都是连年的灾荒,田产也难卖,你曾祖父也饿死了。”

    “后面总算是等到了朝廷的赈灾粮,才度过这一劫。”

    “你曾祖母一个寡妇人家,拉扯着你爷长大,做不动田地里的活计,就把田地变卖,或是租给别人去做。家道,就这样一日不如一日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

    杨若晴暗暗点头。

    据她所知,在这个时代,一个寡妇拉扯着孩子确实不容易。

    那么好的田地,租给别人去做,就收点租子啥的,日子肯定越过越差。

    尤其是家里没了男人这棵顶梁柱,少不得还要被村里人欺负。

    租田地的人,年数久了,待到你想要收回来自己种,指不定人家还赖着不还呢!

    扯皮,是少不了的!

    “爹!”

    杨若晴打断了杨华忠的话,接着询问:“我看兰儿堂姐,长得真是好看!那模样五官,不像二伯也不像二妈!”

    “何止是不像二伯二妈,她跟咱老杨家人都不像呢!”大安接过杨若晴的话茬,说道。

    “嗯嗯!”杨若晴点头,接着又问:“爹,兰儿堂姐,当真是我二伯和二妈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