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就在她屋里等,原本肚子装着一肚子的疑惑,这会子进了这屋,屋里的陈设啥的顿时就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她东看看西瞅瞅,遇到好奇的东西还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一摸,就跟个老顽童似的。
杨若晴换好衣裳出来的时候,刚好看到刘氏正弯着腰在那打量骆风棠放在剑架上的那把宝剑。
甚至还伸出手指头想去碰那深沉的暗色纹路。
“那把剑嗜血,被它砍下的脑袋不说一万也有七八千了。”
杨若晴淡淡一句话,吓得刘氏身子一抖,差点就把自己的脑袋磕到那剑上去了。
“哎呀妈呀,晴儿你别吓唬我。”
她摸了脖子赶紧往杨若晴这边跑。
杨若晴挽唇,“我吃饱了撑的吓唬四婶你啊?棠伢子是大将军,那剑跟着他上战场的,饱饮人血这是事实。”
刘氏连连点头,“我信,我信还不行嘛!”
杨若晴笑了笑,坐下来,给刘氏倒了一碗花茶。
“来,四婶喝口茶压压惊。”
“晴儿,你把你娘和大舅妈留在前院,独独带我来后院是想要跟我说点啥?”
刘氏捧着茶碗,却没顾得上喝,而是睁大了眼睛灼灼望向杨若晴。
杨若晴抿了口茶说:“四婶,像今天这样的事儿往后少做,你可以跟人在岸上掐架,没必要把人往水里推,这个行为有点过激。”
刘氏的嘴角垮下去,“那个蠢货的话太难听,我也是替绵绵打抱不平。”
“四婶,我知道你是好意,这才叫你来后院单独跟你谈心。”
“你要帮绵绵出头,这心意是好的,但是处理方式太高调,有理变无理,而且会让五婶心里不安。”
刘氏有点憋屈,还有些恼怒。
但杨若晴接下来的话,瞬间又如飓风荡平了刘氏心里的所有不平。
“对付那种碎嘴的蠢货,我有其他的法子,四婶你却偏偏选了一条最差劲最野蛮的,害得我不得不下水去捞人,来帮咱老杨家挽回形象。”
“晴儿,你这话我爱听,不过,你当时真的犯不着委屈自己啊,有啥形象好挽回的啊?”
“再说了,你是将军夫人,大安是状元郎,咱在村里完全能横着走啊!想打谁就打谁,想骂谁就骂谁?怕啥呀?”
刘氏说得摇头摆尾,但杨若晴却听得连连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