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子,在外统帅三军说一不二的是他,在家里,他是她们的小兵。
齐桓听到杨若晴的邀请,有些错愕。
“是你的意思?还是……”
“都有。”杨若晴说。
齐桓笑了笑。
眼睛比先前亮了几分,浑身的灰败气息中仿佛被注入一丝光亮。
“我就知道,她只是嘴硬,但心里还是在意我的。”
齐桓喃喃着,低低的欢喜着。
杨若晴看到他这副反应,哪里像一个赫赫战功的老王爷,根本就是个坠入爱河的毛头小伙子。
不过,这形容憔悴的,衰老过度,看起来比骆铁匠至少苍老十几岁。
跟老杨头和老孙头站一块儿,说是同辈人,指不定都没人怀疑。
而且这才刚刚低低的笑了两声,公爹就开始咳嗽了。
咳得一波比一波紧,帕子捂着嘴,到最后腰都站不直,扶着车厢弯下腰去咳。
再到最后他蹲下身去咳。
杨若晴和骆风棠对视了一眼,骆风棠的眼神里明显有想要上前去看看的冲动。
但又有些抹不开面子,于是,杨若晴便朝他使眼色,用眼神鼓励他过去关心下他爹。
看着咳得撕心裂肺的齐桓,骆风棠挪了挪脚,然而,齐桓的侍卫已经抢先一步冲到了马车旁扶住了快要倒地的他。
“主子,药!”
侍卫塞了一颗黑色的药丸到齐桓嘴里。
齐桓却挥手打掉。
“主子!”
“我……没事!”
齐桓推开侍卫,扶着车厢,挣扎着站起身。
然后用尽全力挺直了腰板,双手负在身后,先前那块被他用来捂口鼻的帕子早已在他手心被揉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