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坪村。

    闹剧依旧在进行。

    在一众宾客瞠目结舌的注目礼中,老杨头嘴巴被小老杨头捂着,脑袋被杨永青固定着,挥舞挣扎的双手被杨华洲按着,然后杨华忠推起轮椅逃命似的往后院侧门那里冲。

    其中有些不明真相,然先前又跟老杨头聊得很投缘的宾客看不下去了,想要出来打个圆场问问咋回事,却被骆铁匠,老孙头,老姜头等这些宾客里年纪长一些的拦住。

    “咱别管,人家老杨家的家事。”

    “就算是家事也不能几个人这样对一个老汉吧?这有些不像话!”

    “嗨,你言重啦,人家自有人家的道理。”

    “先前是我听错了吗?这老汉好像提到了啥女人?还是他带回来的,这又是啥情况啊?”

    “啊哈哈哈,有嘛?我咋没听到呢?肯定是你耳背听错啦,来来来,咱坐下喝酒。”

    前院杨华明在骆铁匠他们的帮助下努力撑着。

    而这边,老杨头也被杨华忠几个人合力送到了后院,然而,杨华忠却猛然停下来。

    “三哥,你咋不走了?走哇!”

    就这一下下,杨华洲就已经被折腾得满脑门子汗了。

    “不能走,咱娘在饭堂里那桌。”杨华忠说。

    不走吧,身后隔着一扇单薄的木门就是堂屋,里面五桌宾客。

    只要手一松,老汉的嘴巴就能把云伢的事给嚷出来,刚才就已经嚷了一点了。

    走吧,饭堂里老太太在,老太太若是听到了,后院照样翻天,所有的计划全没了。

    “这特么的真是前有狼后有虎啊,难办了!”杨华洲咬着牙,汗水直滚,眉头更是拧成一团。

    而且他们还不敢在这门口堵着,马上就有端菜的要过来,而且还得避开那边院子里玩耍的孩子们,不然孩子们见到几人这副阵势觉得好玩,全都过来凑热闹就完蛋了。

    于是几人赶紧把老汉往旁边挪,躲到东屋后面的一小块相对偏僻的地方。

    小老杨头的手一直被老杨头咬着,鲜血汩汩往外淌。

    老杨头咬得摇头摆尾,下口一点儿都不含糊,在这中途里咬累了还能换一口气再接着发力咬第二波。

    可苦了小老杨头,也咬着牙死撑着,手压根挪开老杨头的口鼻。

    所以两个老汉都在龇牙咧嘴,只不过一个是爽的,一个是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