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是不是不管咱老百姓死活了?还是官府贪污了?你是里正,你可得帮咱去问问呐……”
好话落不到半句,还落了一身埋怨,一身疲惫。
好在杨华忠本就不是冲着那些去的,他要做的就是把防范的意识传递下去,如此便是尽到了他身为一个里正的职责。
至于救济粮的事,他只是一个小小的里正,那是朝廷和衙门的事,他也只能等。
再说另一边,杨若晴和骆风棠在营地逗留了三天,终于带着那头母山羊和小羊羔回村了。
鉴于之前她跟家里人说是陪红袖去了北边的老家,所以这趟回村为了不引起怀疑,两口子还故意绕了一段路从村口大路那端过来。
“酸酸日子,我这趟离家到回来,才半个月,半个月就去了个来回,会不会引起怀疑啊?”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杨若晴忍不住问骆风棠。
骆风棠看了她一眼,眼底都是无奈。
她离开的半个月对他来说,比半年还要久,还要煎熬。
“不会的,”他说,“我希望这样的事情是最后一次,别忘了你的誓言。”
提到誓言二字时,他目光特意扫了她好几眼,从头到脚。
杨若晴的脸顿时就红了,她想起了自己立下的那个最最最‘恶毒’的誓言。
“哎呀,人家都记得的嘛,你就不要再提那个誓言了嘛!”
她知道自己这一撒娇,他准吃这套。
果然,他故意紧绷的脸顿时就破功了,无奈的叹口气,抬手轻拍了拍她的脑袋,“好好好,我不提了,赶紧回家吧,这雪晃得眼睛花。”
确实,到处都是雪,白茫茫一片,对于文人墨客来说这确实有诗情画意。
但对于他们这些‘粗人’来说,只会说几句:窝草,好冷,白花花的眼都给晃瞎啦!
两人刚走进家里院子,就看到家里院子里地上堆满了雪,雪把那条通往堂屋的路都给埋住了。
雪地里还有一串歪歪扭扭的大脚印,看这大脚印就知道要么是骆铁匠的,要么就是杨华忠的。
杨若晴觉得奇怪。
不管是大伯还是爹,他们都是勤快的人,院子里积雪这么厚都影响了走路,他们不管咋样肯定都要铲雪。
哪怕来不及铲其他地方,至少也得把这条主干路给铲出来才正常。
“八成是太忙了,还没顾得上,毕竟要照顾两个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