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风棠和大志异口同声说:

    “洗浴房。”

    “洗浴房……”

    而这时,洗浴房里也同步传来了杨若晴欢快的声音:“闺女啊,我在这儿呢,这种场合咋能缺得了我呢!”

    骆宝宝挑眉,笑着来到洗浴房门口,斜倚着门框打量着里面忙碌的杨若晴:“老娘啊,爹和哥哥弟弟们都在那里聊天呢,你咋一个人钻洗浴房来啦?你干嘛呢?”

    杨若晴说:“这不,你们兄妹俩赶了那么久的路,肯定冻坏了,我准备两盆水,待会你俩就在我这洗把脸,再烫个热水脚。”

    “嘿嘿……有娘真好,娘细心,连这个都给咱想到了。”骆宝宝说。

    虽然她脚上的鞋厚实,袜子也保暖,可是一天穿到晚,脚上的汗气浸湿了袜子,脚就显得冰冰凉凉,很不舒服。

    “知道娘好就行。”杨若晴笑着说,端起其中一盆水往这边,接着道:“不过,钻这个字儿用的有些怪,搞得你老娘我好像一只老耗子似的,哈哈哈……”

    老耗子?

    骆宝宝也忍不住笑了,就连寝房里的骆风棠和大志也都面带笑意,寝房里说不出的温馨愉悦。

    这份温馨愉悦,都跟大志的归来息息相关。

    “来,志儿,把团团给我,你和你妹麻溜儿的去洗把脸,再烫个热水脚。”杨若晴将一盆水端了过来,放在洗脸架上。

    还有一盆留在洗浴房里,因为寝房里就摆了一只洗脸架。

    若是换做别的地方,大志肯定会推辞谢绝。

    但这里是他阔别许久的家里,这里的两口子是他的爹娘。

    尽管他不是他们生养的,可是却是他们养了好几年,从牙牙学语到启蒙念书,从蹒跚学步到奔跑自如,都是这对夫妇在照顾他在教导他……

    “好啊!”

    大志将团团交给了杨若晴,爽快的起身,和骆宝宝一起去洗脸去了。

    洗完了脸,将脸上的风尘也洗掉了,一脸的清爽。

    “你们把水盆端到寝房来泡脚,咱一家人好久没有这样坐一起边泡脚边聊天了,我记得你们俩小时候,咱冬天的夜里经常这样。”

    有时候记忆真的很有趣,当一种生活习惯过去很多年,变成你记忆的一部分的时候,起初你或许还会记得,经常想起。

    随着时间的推移,你会偶尔想起,再到后面,你不再想起。

    直到经年累月之后,因为某件事,某句话,某个触点,突然之间记忆的闸门就被毫无征兆的打开了,狂涌而出的记忆瞬间将你带回了当初那种熟悉的感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