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孔玉郎被肖谨礼那委屈又特诚恳的样子给逗乐了。
孙勉自然也是心情欢畅的,但他决不允许有人戳破,孔玉郎的笑声,自然也有那么一丝丝彰显了他心境的意思,只见孙勉弹指一挥,一阵阴风瞬间将孔玉郎的魂魄从半空吹跑了。
“啊……………………”
肖谨礼被孔玉郎的叫声吓了一跳,抬起头时,哪里还有孔玉郎的影子。
“你做了什么?”
孙勉不易察觉的笑了笑,“没什么,你……继续。”
肖谨礼嘎巴嘎巴嘴,继而从道歉转变成了恳求,其语言寓意就是恳求孙勉发发善心,把王国军的孩子治好吧,他上天下地无所不能,人长的帅又心善,这简直就是世间万物敬仰的对象,比那些个漫天诸佛还要厉害还有恩施呢。
孙勉被这么一通豪夸,心情顿时就好了,也就是肖谨礼看不到,但凡能看到,绝对会被孙勉周遭围着的那一团团粉色的雾气吓死过去。
终于,等到肖谨礼把自身所知的阿谀奉承的话都说完了,他也开始变的口干舌燥了。
“这……这样行了吗?”
孙勉摊在黑云上,美滋滋的说:“嗯,说的挺好。”说着,孙勉从黑云之上坐的端正了,他抬手一挥,在自身就要模糊散去之前,竟是对肖谨礼笑着说:“就算你今日不来求本座,本座也是要助他孩儿脱离危难的!”说罢,孙勉已经从肖谨礼面前消失不见了,那留下的尾音还回荡在黑漆漆的夜里。
肖谨礼整个人都不好了,僵在原地,哪怕是被吹了数十里的孔玉郎飞回来时,他仍旧一点反应都没有。
孔玉郎惨遭孙勉阴风吹跑,回来之前,魂魄散散碎碎不说,身上脸上就每一处是干净的地方,披头散发哪里还有一点点书生的儒雅气息,当他出现在肖谨礼的面前时,肖谨礼还以为遇见了恶鬼,活生生被吓了一大跳,那一声“我的妈呀”回荡在夜空里久久挥散不去。
肖谨礼和孔玉郎这对主仆,惨遭戏谑,回家的路上,一个搭话,另一个就止不住的打开了话匣子,若是再多上两个嘴皮子利索的人,活脱脱的一场野外茶话会就要开幕了。
“你说这个孙勉,怎么就这么欺负人呢。”肖谨礼抱怨着,也不怕身后背着的皇太子听见了,“玉郎,你知道他刚才跟我说什么吗?他说就算我不求他,他也是要救王国军的孩子的,说来说去,我被耍了啊。”
孔玉郎虽是一介书生,但也有自己的小脾气,“恩公说的是,白写大人就是这样的人,他明明是要救王兄的孩儿的,结果却非逼着小生说假话,好让恩公向他低头,实在是可恶至极。”孔玉郎说着,抬手将散落的头发撩到了一边,露出了一张乌漆抹黑的脸来。
肖谨礼气急败坏道:“太可恶了,这要是个人啊,那他就是典型的大混蛋。”
“恩公说的是,白写大人自恃甚高,从不将我等这类小鬼放在眼中,更何况恩公此时还是阳间之人,实在是令人气愤。”
“没有错,太让人生气了。”肖谨礼推着自行车,用力拍了一
下车把子。
孔玉郎原本还有些小脾气,但是在看到肖谨礼那生气的小模样时,竟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还笑?他都用阴风把你吹走了,你还能笑,你看看你现在那副鬼样子,吓死个人好吗。”
孔玉郎不以为然,还摆出一副别人笑我太疯癫的架势来,“恩公,你说你生气,可是,我并没有看出来你有多么的生气啊。”
“啊?”肖谨礼突然停下车,转过头看着身旁飘着的孔玉郎说:“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