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渝对此心知肚明,秃头船长刚刚那句话,仿佛就在暗示,他们一点也不惊讶这艘船会死人。他们惊讶的点在于——这个人死的太早了,和他们原本预计的情况发生偏差了。这么来看,虽然在魅惑大成功之后,秃头船长和他说了很多不为人知的内|幕,但那些恐怕也只是真相的冰山一角。
秃头船长也意识到,自己在震惊之下说错话了,他沉默片刻后,咳嗽一声:“我确定格兰·阿多米安绝对不是混上船的融烛教徒,这一点我可以保证,他是我的人。”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秃头船长的声音有一点点飘。
随渝觉得,那家伙应该正在脑子里疯狂搞黄色。
国字脸副船长扯了一下嘴角:“真巧,我还以为格兰是我的人。”
他这句话也不算错,毕竟,在模组导入时,星空就将毛巾(南希)和随渝(格兰·阿多米安)安排为“因为和副船长有彼此信赖的关系”才顺利登船,正因为如此,国字脸一直将他们当自己人,而秃头正船长突然冒出来的这句话,让他不由多审视了一眼随渝。
随渝无动无衷。
爱看看,反正他也不会少块肉。
在这个模组里,随渝获得的注视几乎已经要超越半辈子的了。
秃头船长也仿佛在默默品味着这番话,他盯着国字脸,神色也慢慢凝重起来了,对待国字脸的态度也渐渐有些微妙,等再度开口时,秃头船长已经对国字脸带上了点敌意:“……是吗?那关于格兰的归属,倒是需要我们好好聊一聊,讨论讨论了?”
国字脸愣住了。
如果情绪也能具现化的话,国字脸的脑门上大概已经冒出了许多个大大小小的问号。
随渝受不了这种傻逼对话了,他无视两人,主动蹲到了仍在哭泣的女服务员面前,主动询问:“你是当时人吗?死掉的人是谁?当时发生了什么?”
女服务员发出一声重重的啜泣声:“呜呜呜我,我只是过来送餐,但是我找不到罗伯特了,我以为他可能是忘记设置唤醒闹钟了,所以我去开他的沉睡舱,但是,但是……”
她说不下去了,只能用手指了指沉睡舱的位置。
沉睡舱是船员们睡觉的地方。
而属于船员罗伯特的舱口虚掩着。
随渝走过去,揭开了封闭舱口的门,瞬间,一具半躺着的枯骨猛然跳入视线。
这个极具冲击力的画面,当然又让随渝过了一次SanChack,不过他这次运气不错,意志鉴定成功,没有扣除San值。随渝眯了眯眼,蹲下来,伸手去触摸这具枯骨的背后——那里有着半透明,宛如石蜡般的凝固物质,就好像——这里真的有一根蜡烛被烧干了一样。
只不过,这只蜡烛的烛芯是活人而已。
“你们之前说,有融烛教徒混进了飞船里吗?”
“他们不会放任主教的心脏被这样拍卖的,只要有机会,肯定会混进来。你看,现在就是他们杀人的证据,我们得抓住那家伙。”秃头船长回答说。
在他说话的同时,国字脸又忍不住多看了秃头船长几眼。
“有电子记录吗?类似于门禁记录,或者摄像头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