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石蓝的猫眼刹那幽深,裴衍却沉浸在被秦琅放鸽子的愤怒中,丝毫没察觉到秦琅白的异常。
裴衍又rua了把秦琅白,炒鸡气炒鸡凶:“不是要做我徒弟吗?怎么还不出现?要不是想虐他,我才不等他这么多天。”
秦琅白心中笑意渐笑,取而代之的是困惑。
自己之前的确想卖身葬父搭上司衍,可那日看到裴衍因为一份炒栗子暴起砍人,就改变了主意。
用本体接近裴衍。
说不定能更快地探听到尤的消息。
可现在,秦琅白瞧着垂头丧气的裴衍,为什么……他知道自己打算卖身葬父?还要……虐自己?
秦琅白不解,截止到目前为止,自己并没有得罪司衍,连司衍的面都没有见过,司衍为什么要虐自己?
“算了,”发泄一通后,裴衍将出神的秦朗白揽到了怀里,“如果明天再等不到秦琅,就打道回府。”
一边说着,一边咔咔咔活动手腕,桀桀笑道:“日子还长,有虐秦琅的时候。”
深夜。
裴衍呼呼大睡,丝毫不知自己命悬一线。
一袭白衣的秦琅坐在床沿边,五指轻扣在裴衍颈间,只需轻轻一捏,裴衍的脖子就咔嚓断掉。
凝视裴衍的睡颜,秦琅倏尔勾唇,其实,可以杀了裴衍的。
杀了裴衍的肉身,揪出裴衍的灵魂。
“白白。”裴衍胡乱地拍了下秦琅扣在自己的脖子的手,“别踩乃了,好好睡觉。”
说着拽着秦琅的手往怀里放。
温热透过秦琅的手心传入秦琅冰冷的心脏,秦琅叹了口气:“再让你过一段日子。”
话音未落,白绒绒软乎乎钻进被窝,贴近裴衍跳动的心口。
翌日清晨。
裴衍撸了把秦琅白的脑袋:“你今天跟我一起去?还是呆在房间里睡觉?”
秦琅白高冷地瞥了裴衍一眼,尾巴灵活地一甩,连招呼都不打就钻进了被窝。
自家老攻怎么这么爱睡?
裴衍将猫粮放到桌子上,都走到了门口仍不放心地回头叮嘱:“饿了就吃桌上的猫粮,渴了就喝桌子上的水,不要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