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刚才裴衍对夙倾说过。
裴衍呼出胸口的浊气,眼不见心不烦地闭上眼睛。
让自己忘掉身后欠揍的夙倾。
可夙倾又作妖了。
“穿着衣服睡不舒服,”他正人君子般说,“我帮你脱掉衣服——”
裴衍屈起手肘,给了夙倾胳膊一下。
夙倾嘴里溢出一声痛呼,好像被裴衍拿剑刺穿心口,命不久矣。
“衍衍,你——”
裴衍猛地从被子里坐起。
横一眼戏多的夙倾,脱自己的衣服。
夙倾呆呆地看着裴衍一件一件脱掉身上的衣服,咕咚一声重重滚了下喉咙。
以往爬床都是黑灯瞎火,凭借洒入窗内的暗淡月光看不到太多春光,可现在——
“愣着干嘛,”裴衍踢了一脚发呆的夙倾,利落躺下拉高被子,阻隔夙倾饿狼一般饥ke的视线,冷声催促,“把蜡烛吹了,再上来睡觉。”
什么都看不到,夙倾一脸失落。
很想不吹蜡烛,跟裴衍……可会被裴衍打。
不过没关系。
等以后裴衍心情好了,他再在通明的烛光下跟裴衍……他一定能看到他想看到的美景,还要看很多遍。
烛火吹灭。
房间内一片黑暗。
夙倾摸着黑上船,脱掉里衣钻进被子。
刚躺好,裴衍就贴了上来。
没有挪到床里侧,没有用后背对着他,没有抗拒他,而是主动贴了上来。
夙倾受宠若惊,在最初的惊讶过后,忙不迭抱紧投怀送抱的裴衍。
很浪漫,很缱绻,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