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假借答应他们的要求,然后里应外合,将他们一网打尽?”

    “是。”

    “不行。”景陌瞬间否决这个提议,他只知道,若是答应了,后果不堪设想。

    那些人能在谢容辞之前寻上景瑜,这就证明谢容辞所在的位置不过可有可无。

    有则锦上添花,无则依旧风华。

    谢容辞没有立刻反驳,而是静静的等待。

    景陌哪能不知这样的合作,于他而言,是百利而无一害。

    狗急跳墙,他也不敢保证,那些人手中究竟有着怎样的利器,才能使得他们这般嚣张。

    他想了想,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推了过去。

    谢容辞打开,纸上分成两列,写了十多个人名。

    景陌解释道,“这些人身上或多或少都留着容氏的血脉,其中有半数是孤家寡人,不知父母是谁,平日在朝中也十分不起眼。”

    更有趣的是,这些人皆是周太傅的学生。

    景陌倒不觉得周太傅与反贼有勾结,他最重名声,宁死也不可能做出有毁名声的事情。

    他接着说道,“这另一半,已有妻子儿女,只是可疑的是,儿子常年不在京中,女儿也远嫁。”

    巧合的有些离奇了,总不可能他们心有灵犀都让女儿一同远嫁,也不可能这些女子嫁的都是同一个人。

    唯一的解释便是,避祸。

    若是自己因为一些事情,出了三长两短,也好留下血脉。

    谢容辞手指微动,写满名字的纸很快便化为灰烬。

    景陌又道,“不止这些,这数十年间,不断有类似的人进入朝堂,谢容辞,他们并不是非你不可,你对他们来说只是一个合适的傀儡。”

    身为一个储君,他现在的话无疑是不合格的。

    以一人牺牲换来百人千人的性命,他知道该如何选择。

    可是他不能,他做不到收敛七情六欲。

    “你阻不了我,我是傀儡,可是至少在表面上他们会当我是主上,他们会无意中告诉我一些不能说的事情。”

    谢容辞站起身,走到窗子边,看着下面的场景,淡淡道,“前朝容氏,喜好奢靡,当时的君王更是搜集天下奇珍异宝藏于某处,传闻,只有容氏嫡系血脉才能寻出这宝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