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了七日的药方?”顾卿澜眉头微蹙,问阿满。
阿满从一旁拿过一支新摘的浅黄色山茶花,细细的别在脑后,又在下端坠上三根米白色珍珠流苏。
“奴婢听到的是这样。”
她并没对娄堰抱有多大的希望,可他能应下七日再去诊脉,那便说明萧柔的身体能治。
既然萧柔这样病重都能医治,那么言玥的身体呢。
“言玥的脉由季太医负责?”顾卿澜伸出手,将落在肩上的流苏拂到肩后。
“是这样没错,赵德忠说太子殿下给言玥在宫门附近安排了一个宅子,季太医每隔两日都会过去诊脉。”
顾卿澜指尖动了动,“赵德忠同你说的?”
赵德忠怎么说也是太子那头的人,怎么会和阿满讲这样的事情。
他这么一出,倒是让她有些看不懂了。
不在乎的话,何必将她放到宫门口,眼皮子底下看着。
若是在乎,这样的举动便更奇怪了,一个伤重之人,不好好在西山养伤,非得遭罪坐马车回来。
来回折腾,岂不是会将这伤折腾的更严重。
“是赵德忠同奴婢说的,奴婢当时还奇怪他为何突然说这一声。”阿满抿唇一笑,“现在奴婢算是明白了,哪里是赵德忠说给奴婢听,分明是太子殿下借着赵德忠的口说给奴婢,想要奴婢转告给太子妃而已。”
“太子殿下这是怕太子妃误会呢。”
顾卿澜愣怔住,双目无神的凝望远方,“阿满,你说太子殿下待本宫如何?”
“太子妃心里其实都清楚不是吗?”
“是啊,本宫都清楚。”女人轻叹了一声,随后将发髻整理好,走了出去。
……
景陌自回宫后便忙得脚不沾地,连喝口茶水的时间都是费力挤出来的。
午膳也是赵德忠命人端了来,草草的吃了两口。
膳房,几个御厨神色惊慌的看着眼前这场景。
良久,其中一个光头御厨才在几人的推搡中走上前,身子都在不断的颤抖,“太、太子妃,您有什么吩咐说就是,何必要亲自动手。”
女子长袖用攀脖束起,发髻后坠着的珍珠后压随着行走而轻轻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