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紧张的将袖子举到面前,在闻到极为浓重的酒香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样的话,一定会被认为是喝醉了无意识才会过来的。

    发生了错事,那大半责任也都在酒上,而不是他的身上。

    顾卿澜烦躁的睁开眼睛,到底为什么?她的五识要这么灵敏。

    浓烈的酒香中夹杂着浅浅的竹叶香气,还有粗重的呼吸声。

    她翻了个身,没起来,而是将头埋到软枕里面,再用被子蒙上。

    最好自己一个人搁那耍杂技,房间这么大,别到她这儿来。

    不然她今日,就要表演徒手拧开头盖骨了。

    若是真醉的景陌或许能如她所想,忽然倒在地上一觉睡到天亮。

    然而不是,他是那个在衣服上洒满酒液的清醒着却要装醉的景陌。

    他向床边走了几步,试探而又含糊不清的开口,“太子妃,给孤再拿酒来。”

    “拿你二大爷的酒。”女人从帐子里伸出一只如玉般的手,纤弱手指上还捏着一个玉枕。

    手腕微一用力,玉枕竟如同暗器一样轻巧而又带着厉风朝着景陌的方向砸了过去。

    装醉的景陌:“……”他到底是该躲,还是就这么傻愣愣的站着等被砸晕。

    权益之下,他装作无意识的伸出手,巧合一般抱住了迅速袭来的玉枕,同时身体控制不住的向后退了几步。

    太子妃……的武功似乎真的有些厉害。

    “这是什么,是太子妃送孤的礼物吗?”景陌继续走了几步,装傻充愣道。

    心中却有些担忧,要是一会儿,太子妃实在是忍不住,暴打他那可怎么办。

    扔完玉枕的顾卿澜清醒了些,她无力的抓住被角,眼睛睁开又闭上,闭上又再次睁开。

    原来不是梦,所以说狗男人真的在醉酒醒来之后,到了半夜,又喝了一顿酒?

    脑子被自己的腿踢到了吗,所以才会这么的不灵光。

    她艰难的从舒适的被窝里慢吞吞的爬出来,如瀑长发落在脸颊两侧,愈发显得一张脸精致漂亮。

    一只手掀开围在面前的帘子,另一只手则撑在榻上,她有气无力的问道,“殿下出门右拐,然后左拐,再一直向前走,走到一棵桂花树的时候停下,最后右转,这才是殿下应该去的地方。”

    景陌心中跟着她的话走了一遍,最后发现,太子妃说的终点是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