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娄堰说完之后,院子里一下子静悄悄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娄堰才从对面听到一声长长的叹气。
里面像是充斥着无奈与痛苦。
感同身受一般,他的心也跟着被揪紧。
“谢容辞,其中的容,或许才应该是姓,你懂吗?”
容这个姓,虽然有,但是并不算多。
故而娄堰在听到这句话想到的第一个便是前朝。
前朝容,是国姓。
只是这与大师兄又有何关系,他这样强调,又是为了什么。
娄堰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猜测,却又不敢去细想。
谢容辞狭长双眸微微敛起,肉眼可见,似乎只剩下淡漠。
“阿堰,你想的没有错,我的血液里流淌着的便是如今人人都厌恶的前朝的血脉。”
“你见到的桑落,我见到的桑霁容,她们都是前朝之人,包括顾伯父和你当时遭到的刺杀,都是她们所做。”
娄堰单手托着下巴,嘴巴张大半天没缓过来。
“大师兄,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前朝离现在都已经过去三百多年了,怎么可能现在突然冒出来搞事情?”
“你别是弄错了吧?”
娄堰忽然想起那日小师妹来时,师兄说的话。
原来,便是这个原因,才有那番话吗。
“我也希望是弄错了,可是……她给我看过那个女人的画像。”说到这,谢容辞浑身戾气似乎尽消,面色也柔和了许多。
“她是为了生我才死去的。”
方生出的柔和一点一点的褪散,满目颓然。
“我似乎,本不该存在。”
“放屁。”娄堰“啪”的一下重重的拍在石桌上,而后又面色僵硬的悄悄甩了甩拍疼的手。
“什么叫做你不该存在,她生下你,又没有养着你,你每每生出不想活着的念头,可有想过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