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不如属下前往京城将少主带回来。”面具男人这样说道。

    桑霁容抬眸看她,好不容易恢复如常的黑眸闪过一道暗红的光。

    “蠢材。”她声音中像是淬着寒冰,“我都没办法劝服他,你以为你便有法子了?”

    “若是伤了他一根毫毛,我要你生不如死。”

    面具男人像是想起什么令他觉得害怕的事情,连声颤抖,“属下不敢。”

    “继续找越司的下落。”

    桑霁容手指紧紧捏着茶盏,骨节之间红白交接。

    谢容辞不能动,他的身体里不仅有越氏一族的血脉,更是容氏的传承。

    而除了谢容辞,他们唯一能找到的越氏族人,便只有越司了。

    桑霁容面色带着迷醉的看着腕间已经变得极浅的黑纹,她记得书里面的内容,只是令她没想到的是,取了那一点血,便有了这么大的作用。

    若是将越司身上的血抽干,换到她的身上,那岂不是永生的人便成了她。

    桑霁容的眸中闪过贪婪,嫣红唇瓣也勾起,显得极为骇人。

    不过桑落死了,景瑜那边的事情便要换一个人接手。

    下一个,会是谁呢?

    ……

    大理寺天牢,近日几乎住在这里的卫钰看着里面的惨状,久久无言。

    旁边两个背着药箱的太医面色惨白,不约而同的擦着额前冒出的细汗。

    其中一人道,“卫大人,这一滩血渍,确定是一个人吗?”

    在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卫钰便让人去寻了太医过来。

    当然这个时间点,别说是太医,就连路边的流浪狗都陷入了梦乡。

    至于现在出现在天牢的两个,是卫钰的手下连夜偷偷潜入太医的府邸,然后破窗而入,直接将人拎起带来的。

    两个太医也只堪堪来得及穿好衣服和带上药箱。

    但是等他们来时,见到的便是现在这个场景。

    原本绑着桑落的铁链松松的落在一旁,只有上面残存着的血渍才能证明它曾经的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