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允看得心疼,蹲下身轻轻柔柔地唤他:“凌也...”
闻声,他扭头看向她,愤怒有了发泄口,他猛地起身,一手又猛地攫住了她的喉咙,咬牙切齿道:“你不是答应了我的吗?你不是答应得好好的吗?为什么?为什么骗我...”
谢允被他掐地面红耳赤,眼皮往上翻,恐慌与失措倍增,断断续续答:“我...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答应你...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到的...我会帮你...我会帮你。”
他眼底晕染开来一层阴翳,混着哭过后的红和黑眼圈的乌青,说不出的嗜血。
“咳咳!凌也...我要呼吸不过来了...”
谢允是第一次见他这幅模样,活生生的索命鬼。
她被吓得已然不能再思考其他,泪花止不住地往下掉。
陈凌也盯着她,再三思忖几番,松了力道,嗓音冷得彻骨:“最好是这样,要不然...我也能毁了你。”
“我知道。”谢允含泪看他:“我说过我会帮你的,我一定会帮你的。”
......
陈景阳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不停在房间内踱步。
他看了看表,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了,人怎么还没有带回来?
说曹操曹操到,房门自外推开。
他循声而去,见到的是谢允挽着他的胳膊,笑靥盈盈地走进,而那小子却像丢了魂魄似的,耷拉着脑袋,面色苍白、形同傀儡。
陈景阳正要招呼保镖把他带下去,被谢允止住,她拉过他到一边悄声笑说:“叔叔,问题都已经解决了,他俩都分手了,没必要再把他软禁起来了。”
陈景阳狐疑地瞥了他一眼,道:“分手了也保不准他会不会再去找那女人,再者万一那女人又闯进来了,俩人一见面干柴烈火似的,那不就完犊子了?”
“绝对不会的,刚才我都看着呢。是江半提出的分手,她算是彻底对他不报希望了,所以,就算他自己有心,人家没那个意,复合是绝对不可能的,放心吧,激不起什么水花来的。”
“可...”
“这不是还有我呢嘛,您觉得我会亲眼看着我自己的未婚夫和别的女人搅和到一块儿去?”谢允舌灿莲花,使劲游说:“我们这都要准备婚礼了,新郎老被您关着,人不人鬼不鬼的,到时大家一看,还以为我把他怎么了似的呢。”
陈景阳瞄了眼他面容,确实是有些...凄惨。
谢允继续道:“女人一辈子也就结一次婚,谁不希望自己的婚礼完完美美的?要是我的新郎这幅模样出现在婚礼上,我肯定不乐意了,我不乐意,我奶奶她...”
“好好好,照你说的做吧。”陈景阳忙不迭松口。
谢家老太娘家是京城的大官,背景雄厚,势力滔天,尽管谢家立足淮城,可以称得上是顶流的达官贵族,但山外有山比山高,淮城不比京城,放到人面前,蝼蚁和雄狮似的,相形见绌。
所以老太太是下嫁于淮城谢家,几年来靠着自己娘家的人脉资源背景,帮衬谢家节节攀升,家族自此在淮城扎稳了根基,阔大了权势,一举越为政法界名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