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崇业一个劲地按压眉心，神态透着疲惫，有气无力道：“你是来看笑话的吧？是就直说，我不会怪你。”
无论面对家庭还是事业，越来越乏味，总有操不完的心做不完的工作！甚至抽空去钓鱼，都能被电话轰炸得扔了鱼竿就跑回来。
适合他？
究竟什么才是最适合他的，赫连崇业也不确定了。
赫连城笑了，这一次却没任何嘲弄的意思，坦率道：“没错。看过后，心情真是非常舒适。”
赫连崇业被他气得想大骂两句，后来又放弃，实在不想白白浪费力气。
“唉……”他叹息，许久才问：“你以前都是怎么撑过来的？”
接手公司以后才发现，现在的赫连集团早已不是当年的集团了，无论是外部的业务拓展还是内部的管理制度，都不是他执掌时可以比拟的成功！赫连崇业一方面要学习，另一方面还要学会掌控，这就好比你让一名新手司机在方向盘都没有摸熟的情况下，直接去驾驶飞机，这差距，不是一星半点。
赫连城并没有他那么多感慨，态度随意，“从零做起，习惯了每个决定都是在企业生死之间做选择，然后，一直撑到现在。”
赫连崇业沉默了。
当初他不想当集团的罪人，直接甩包袱走人，却从不曾关心过，儿子这一路是怎样走过来的。
“唉……”他叹口气，“爸爸欠你的实在太多了。”
赫连城不想听他煽情，直截了当道：“走什么样的路，都是自己选择的，再黑也要走到底。我呢，只想告诉你，我回来不是为了要争什么，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我不会再去打扰你，今后也希望不会有人来骚扰我。”
电话挂断，没有半分犹豫。
赫连崇业握着手机，久久回不过神。
半晌才放下来，再看四周，突然觉得书房有点冷清，只有他孤零零地坐在椅子上，伴着头顶的月光和窗外的风声。
清早，赫连崇业拎着公文包从楼上下来。
高芹跟吴兴旺也是习惯早起的，两人已经坐在餐厅里，每人面前都摆着一盅补品，都是煲了四五个小时的。
“赫连先生，要去公司啊？”高芹热情地打招呼。
“是啊。”
赫连崇业应一声，坐在主位上朝两人那边扫一眼，然后拿起豆浆喝了一口，搭配白米粥跟油条，吃得十分简单。
吴兴旺笑吟吟道：“一看赫连先生的身体就特别棒！哪像我们啊，年纪大了不保养不行了，要不然以后怎么帮彤彤带宝宝啊？没有一副好身体怎么行！”
赫连崇业什么也没说，不过就是礼貌性地微微一笑。
高芹吃着血燕，听罢立即接口：“可不是嘛！我啊，一起夜就爱头痛，腰还不好，医生刻意叮嘱要我多吃点补品调理！唉，天天这么吃我也腻，可没办法啊，医生的话总得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