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当真是没有什么不臣之心,那你倒是给说说清楚,现如今你这逼成之举又是个什么行为?”夜荼靡才懒得与这种老狐狸打什么乱七八糟的交道,她冷笑了一声,言语之间尽是不客气。

    “南诏帝都的城门之所以会突然关闭,就是因为你们这些个本应该驻守在边疆之人擅自归京导致的,结果你的胆子倒是不小,自己如此胆大妄为也便是罢了,连带着还将南诏皇族的大皇子沈修云也给拖下水来了。你当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人物,竟然敢做出了这等逼开城门的做法?”

    贺华听着夜荼靡之言,脸上的笑意却是忽而又嚣张了几分,因为年纪大了的缘故,他的面容之上已经泛了些许褶皱,如今这般肆意的笑起来,倒是让人看着就觉得莫名的有些渗人。

    “呵呵,太子妃可真是好大的口气,只不过就算是你的身份比我高了又如何?可是对于这件事情,你管的未免也太多了吧?”

    一边说着,他一边得意洋洋的敞开了双手,颇有一副高谈阔论的架势:“要知晓当今陛下可都未曾对这事多说了什么,再怎么着也轮不到你这一届东宫太子妃来多管了闲事吧?”

    “那你如今这般带兵驻扎在城门之外的举止,又是个什么做法,难不成还真是想要谋反不成”?夜荼靡却也不是这么轻而易举就能被糊弄过去的人,她收了脸上的冷然笑意,甚至还微微勾了勾唇角,但是说出的话却是完全让人胆战心惊。

    虽然是已经和南诏皇子叫板了多时,但到底还是臣子之身,就算是手握兵权,也绝对是没有那个胆子胆敢就这么嚣张至极的说出了谋反二字的,现如今夜荼靡这本洒然问之,倒是让得贺华还真就不知晓应该如何应之就是了。

    不过就算是心中不清楚,但是表面功夫总还是需要做的透彻的,贺华反应过来之后,当下便是故作夸张的沉下了一张面容,语气沉声道:“太子妃你到底是何居心,刚才你便是诬陷本将军对我南诏皇族有不敬之心,如今又口口声声说本将军有谋反之意,你如是挑拨本将军与南诏皇族的君臣关系,打的到底是什么主意?!我看你当真是其心叵测得很!”

    叫嚣虽然是叫嚣的厉害,但是实际上贺华的心中到底还是有那么几分心虚的,毕竟他手中拿着那么多的兵权,又怎么可能真的甘愿在南诏皇族底下卑躬屈膝的俯首称臣去了。

    只不过对于这事他还真就是有贼心没贼胆就是了,毕竟贺华自己心中也清楚,他的手中除去兵权之外,其实压根就是没有什么别的东西可以支撑他去争夺南诏皇位的。

    他并非是民心所向的皇族中人,而一届臣子如果是想要沾染了皇权的话,多半都只会落下了一个谋逆之罪,会让得天下人唾骂不已的。

    而且更加致命的一个问题是,南诏皇族之中可并不都是像沈修云这样的废物东西的,除去显昭帝之外,还有一个为整个九州中人都忌惮不已的沈沐辞的,这人年纪虽小,但一身手段实在是无法忽视,倘若是一个弄得不好,那可就是满门抄家的大罪,所以他实实在在还真就不冒了这个险就是了。

    所以哪怕是现在他是真的已经看不惯南诏皇族,也不甘心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继续俯首称臣了下去,但终究还是没有什么胆敢直接就谋逆了的心思就是了。

    但是夜荼靡却依旧不管他这些圈圈绕绕的说法,依旧是一针见血的询问道:“那平南将军你倒是说说,如今你带着大军驻扎在此处的做法到底又用意是何?”

    贺华总算是看出来夜荼靡这是不问出答案就誓不罢休的意思了,也懒得和他继续周旋下去,只是利落的开口道。

    “本将军之所以会是如此做法,自然也是有所原因的,陛下无缘无故将我女儿困在了刑部大牢之中,也不知受了多少罪,我虽是一直谨遵南诏皇族之命,可毓柔到底是我平南将军府贺家的女儿,受了这样的罪过,我这个做爹的也于心不忍,奈何天子之命不可违,是以现如今我也就只能够带着我手下大军,在城门之前向陛下清命,望陛下能够体恤恤城的一片赤诚之心,将毓柔那孩子从刑部大牢之中放了出来”。

    这番话说得那叫一个冠冕堂皇,就连夜荼靡都差点忍不住为他拍手称好了,明明就是想要威胁显昭帝放人,结果现在倒是说得好听,说成是清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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