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菡手里的蛋糕“吧唧”掉在了桌上,顾泽咛非但没赶他,连被他拆得像核弹爆炸现场的蛋糕也没看到,心中忍不住哇塞。
你顾泽咛的格局,够大。
“那真的太谢谢了。”白菡不动声色地接过咖啡抿了一口。
顾泽咛忍不住逗说:“你就不怕我下药?”
白菡没反应。
“媚药。”顾泽咛补充道。
“咳咳咳咳咳!”白菡看了眼手里的咖啡,就像在看一杯正在沸腾的魔法药水。
顾泽咛又道:“我先去洗澡。你可以在床上等我。”说罢冲白菡眨眨眼,捡起沙发上的浴巾,施施然走进了浴室,关门的瞬间,他透过门缝看到依旧捧着咖啡杯皱眉头的白菡。
“噗!”太好骗了!
白菡是真的有在担心,因为他身体没反应!他突然有些惆怅,都知道无常不怕毒,竟然连媚药都不怕,这样下去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叭?
他忧心忡忡地起身,抬脚走进了主卧。顾泽咛住的是总统套房,连衣帽间都是独立的。不像他和虞飞,凑了半天也只订到了一间标间。
改良后的亡灵收集器体积小,易存放,套房里的任何一个角落都有可能是藏匿点。
白菡进了主卧后迅速进入了搜寻状态,恨不能长出一只狗鼻子。
与此同时,浴室的门被推开,顾泽咛披着湿漉的半长发,赤脚走向了白菡放在沙发上的布包……
酒店对面的荒山上有一座孤零零的帐篷,帐篷在住宿列表里排在星级评价最末位,却依旧需要200积分。因此只吸引到了一个“冤大头”前来住宿。
“他们到底是敌人还是朋友。”曼可捧着高倍望远镜,手上不停调转倍率,她看到房间里的白菡在床上、床底、墙边如脱兔般上蹿下跳。
镜头往左移动,越过一面红墙后是大厅,顾泽咛正坐在沙发上对着一个布包裹埋头苦翻!
金银人站在曼可身侧,夜色里,他身着长麻衣,脚踩黑军靴,脸上的枯木面具斑驳不堪,不发声的时候,像极了没有灵魂的稻草人。
“只有敌人会调查对方的底细。”他道。
曼可:“哇!原来顾泽咛在找避.孕套!”
金银人:“……”
顾泽咛找的当然不是套,而是一个金属圆柱体,他没有蠢到忘记白菡是一位无常。无常之所为,勾魂、引路、绞杀。既然他在生死簿上,白菡就有可能为了虞飞来绞杀他,这是不容忽略的事实,任他白菡叫几声哥哥都消不掉的。
然而布包内除了蜡烛和纸钱,就只有手里这一盒黑色包装的避.孕套。
呵,阴间的东西连包装都这么阴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