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书院管理严格,不允许家长随意进出,尤其像司南这种每隔两天就会来一次的,早就被拉进了黑名单。

    守门人远远地看到他,哐当一声关死了大门。

    槐树一脸尴尬,“师父,咋办?”

    事不大,就是……怪丢人的。

    司南潇洒地甩了甩脑袋,“区区一点小挫折,可难不倒你南哥。”

    他早就把二郎的课表背过了,一想,现在正上骑射课。

    司南骑着小三轮,带着崽崽们,直奔东墙。

    东墙里侧就是跑马场,有一截围墙被暴水冲塌了,一直没修,只用木栅栏围了起来,刚好被司南钻了空子。

    他把三轮停下,扒着栅栏往里看。

    孩子们有样学样,一个个踮着小脚,扶着木条。

    偌大的跑马场上,学子们一堆一堆地站在一起,有慢悠悠骑马的,有笨手笨脚练箭的,还有跟着教头站在马厩前识马相马的。

    其中,最显眼的就是一个五六岁的小郎君,个头不大,挽弓搭箭的姿势却干净利落,一箭射出去,直入靶心。

    教头喊了声好。

    旁边几个小郎君欢呼着围了上去。

    可见,这个小郎君不仅箭法好,人缘也很不错。

    小家伙们一个个戴着方巾,穿着蓝白相间的学子服,从背后看分不清谁是谁。

    司南啧啧感叹:“谁家要是养出这么一个小孩子,偷着笑去吧!”

    射箭的小郎君刚好回过头,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

    槐树惊喜道:“是二郎!”

    司南顿时乐了,“你说说,想低调点儿都不成。”

    书院的大钟敲了三下,到了休息时间。

    学子们没有四散跑开,而是迅速集合到一起,站好队形。

    教头击了三掌,学子们纷纷弯腰行礼,结束之后这才各自去玩。

    二郎被一群小郎君簇拥着,没看到司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