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央又去请来丁坚与施令威,看他们觥筹交错,倒也一时其乐融融。
饭罢,宁中则将这些日子缝制好的衣服一一交给卫央,叮嘱他什么季节穿什么,其中有比较宽大修长的,却要在年后才能穿。还有几双鞋袜,无一不合身至极。
卫央不说话,次日一早上,才提出足有百斤的行囊,其中一个看着最小却分量最沉。
宁中则打开一瞧,只见金黄的糕点。
“什么?”宁中则掐一块一尝直觉甜的粘牙。
卫央轻笑道:“这玩意儿可贵,摆在大街上纵然王府的马车,恐怕也要躲着走——敢撞一下赔死他们。”
这么贵?
“自然,切糕么。”卫央笑容多了三分捉狭。
如今土豆下来了,玉米却还要等一段时候,他用嫩玉米制作了一些玉米饴,没什么好的,就是甜得很。
用甘肃的核桃仁,吐鲁番的葡萄干、葡萄汁,加一些难得的蔷薇花儿,配以叶尔羌的巴旦杏,再加来自陕西的大红枣,用了三日的光景,才熬制出不到一百斤的玛仁糖。
宁中则切下一块,与岳不群分享,封不平早伸出黑手掐了一大片,嘴里一吃恼火道:“岂不甜死人么?”
“光蜂蜜便用了十余斤,那能不甜么。”卫央笑道。
为何要这么甜?
三人均不解。
卫央道:“这里头牵涉到营养学,医学,我简单讲三点……”
封不平提起两个行囊撒腿就跑,他最头疼这厮讲什么原理。
宁中则嗤嗤笑几声,拍拍卫央的后脑勺,提着长剑拿了个包裹出门便走。
“不急,我送三位出城,也在城外兜兜风。”卫央也提着钢刀跟了上去。
才出长街,刘都司李都司拦着路,笑容可亲道:“王爷本当亲自来送行,只是军务繁忙,只好托卫兄弟为三位送行了。世子吩咐咱们,卫兄弟定送许多吃的,因此送来几匹骏马,为三位平添脚力,请看。”
五匹骏马俱各欢腾,虽是寻常骏马,但也十分难得,此算是重礼。
马鞍上挂着几个小巧包袱,显然是王府准备的礼物。
封不平选一匹红马,岳不群只好选一匹青马,宁中则早取了一匹白马。
卫央目视那二人,刘都司笑道:“还没吃过饭,咱们自去便是,卫兄弟,你请。”
这两个粗人脸上怎么看怎么挂着神秘莫测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