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阳光很是灼人,路旁不知名的野草野花也都垂下了头。秦嗣音抬手将额角细汗擦去,整个人也都是恹恹的。
如果有匹马就好了,这样就不用走路了,天知道她现在走的有多累。
“咕噜噜”一声,摸了摸空荡荡的小腹,秦嗣音有些思念叶青了。叶青从来没有让她饿过肚子。
走了约莫半个小时,看到清河县的城门,她暗暗的松口气,早知道就不走这么远了。
“新鲜的大白菜只卖两文钱喽!”
“糖葫芦,一文钱一串喽!”
路边的小贩颇有些忘情的叫卖着,摊子前面是讨价还价的大婶,路上的行人熙熙攘攘,热闹的气氛瞬间赶走了秦嗣音内心里微微的惆怅。
管它的呢!该吃就吃,该喝就喝,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祥泰楼的生意非常好,每天客人都是满座,但是嘈杂的环境让她受不了,皱着眉对店小二说道:
“给我送盆热水,再将饭菜照例送到我的房间里来!”
“好嘞!客官您先请!”
秦嗣音将一块碎银子丢到了店小二的身上,熟门熟路的回了房间。
店小二掂了掂手上的银子,暗忖着:这位姑娘出手真阔绰,短短几天给的小费够他娶个媳妇了!
不肖片刻,秦嗣音还未坐下,门便被敲响。
“咚咚咚”
“谁!”
“客官是我,我给您送水来了!”
“好,进来吧!”
店小二笑的煞是殷勤,将水盆放下在秦嗣音的示意下退出了房间。
秦嗣音简单的洗了把脸,从包袱里拿出了一套绯色长裙,柔软的布料泛着金属光泽,细腻的触感让人爱不释手,紧密的秀纹无一不显示出它的价格不菲。
将裙子换上,秦嗣音原地转了一个圈,裙摆随着她的舞动更显轻盈。
女为悦己者容,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假。布料虽然不是最好的,却也是这清河县属一等的。将湖色的裙子收好秦嗣音觉得她是应该好好想想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了,要不然这褪下来的衣服谁给洗啊!
简单的吃了点东西,秦嗣音又点了点包袱里剩下来的银子,只剩五十两了,暗暗的想到,得赶快安顿下来,才能有接下来的打算。
夜幕落下了它的纬纱,五月的玄月撒下了它的光辉,此时的清河县不复白天的嬉笑热闹,寂静幽暗。偶尔有几个行人,也是匆匆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