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一点点降临。
颜如歌拨弄了一下手腕上的银质手链。
她醒来时身上连手机都没有，却还带着这根手链，手链上每一处都泛着光泽，想必原主应该带了很久。那就不摘了。
她伸手拦住一辆出租车。
“去商场。”
车停在帝都最大的悦尚百货商场前。
“美女，用不用等你出来啊？这晚高峰不好打车。”这司机年纪不算大，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估计是学没上完出来赚钱的。颜如歌觉得眼缘还无错，这是她来这里收到的第一份不掺伪的善意。
“谢谢，等的时间也计费吧。”那青年听了正要摆手，颜如歌回头添了一句，“我暴发户，钱还挺多的。”
“……”这年头小姑娘说话都越来越直白了，还挺酷。
颜如歌扫了几眼，进了一家看上去品味还不错的店。
店里陈列着不少高定的礼服。颜如歌看到一件相对不那么正式的露肩及膝小黑裙，手还没指到那儿，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颜如歌？不是吧，你怎么在这？你不是乔家保姆的孩子吗？”
颜如歌看见一个头发微卷，衣着精致的女生，皱着眉头好似很不解的样子。
“你爸会供你家保姆的孩子上贵族学校？”颜如歌一时认不出这人是谁，但知道书中的降智女配很难有哪些时候不作妖。
“这……不是你妈吗……”宋芊芊被颜如歌一个眼风甩过来，莫名有点脸红。颜如歌把刘海掀开，原来这么神颜，刚刚说话的神态还A爆了，搞得她大脑短路乔梦雪说过不能说出去的话也差点说出来了。
“我妈生我的时候就死了，乔梦雪她爸是心有愧疚吧。”颜如歌不想再理她，叫一旁的店员帮忙拿她看上的那件衣服试穿。
“哎，等等。”宋芊芊这时说话有些底气不足了，但她心想，绝不能暴露颜控属性，于是她板着脸道，“他们家的粉色小裙子我每回都先预定的，这回没来得及，但你也不准跟我抢。”
她转头跟店员说，“去把那件拿给我。”
颜如歌站在一旁无动于衷，那个店员把衣服拿给宋芊芊去试穿，颜如歌一个人站在原地等了个寂寞。
她是退化了，才会想穿那件粉色还带着星星网纱的裙子吗？不是说青春期的少女追求酷炫，都爱黑白配嘛，这人还停留在小公主阶段？
颜如歌注视着试衣间紧闭的门，脑中闪过这些想法。
不过这个女配倒不难缠，还……挺可爱的。
其实从宋芊芊的角度看，颜如歌手指的的确是她中意的粉色公主裙。
颜如歌抱着衣服从另一个试衣间走出来，搭配了一双黑色短靴，洁白笔直的一双长腿露在外面，与上身黑裙形成鲜明的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