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斜斜的穿过厚重的窗帘间的缝隙,在桌面上留下一道蜿蜒曲折金线。外面橘黄色日光泻下,洒在梨花上,像是镀了层淡而薄的金屑。树上麻雀叽叽喳喳欢快跳跃,跳动之间滑雪白花瓣纷纷扬扬散落一地,正是初春好时光,然而女寝304室内依然是漆黑静谧。

    “叮铃,叮铃,叮铃。”如魔音一般的起床铃声接连响了三遍,蜷缩在柔软被窝里的景惜裹得像个海苔寿司,一动不动。

    半晌后,碎花桌布上的的黑色“寿司”微微颤动,从“白糯米馅”里伸出一条修长手臂,关掉手机铃声,然后又闪电般缩了回去。

    这番动静但是把下铺的郑斐吵醒了,她揉了揉眼,慢悠悠起身,从桌上拿起牙刷杯子毛巾,顺便敲了敲上铺的栏杆。

    “景惜,快点起来,今天早上有课。”

    “寿司”刷得朝墙旋转几十度,背对着她。

    郑斐已经习惯景惜这个重度拖延症患者的做派,她摇头,踩着拖鞋走到洗漱台。

    待她洗漱完走进来,突然听到上铺传来一个奇怪的声音,有点像夹着嗓子倒吸气的嘎嘎声。

    景惜突然从被窝里诈尸,看到郑斐吓了一跳,连忙捂住嘴又缩回被窝里,拿被子紧紧蒙住头。

    郑斐也被她吓了一跳,大早上的搞什么鬼?都说丑人多作怪,怎么景惜这个安分的丑人也开始做怪了。

    可能是因为缺乏关注,郑斐想了想,在景惜床前摆出一副自认为慈祥的笑容。

    景惜捂着脸,大概是空气不畅,伸手将被子缓缓掀起,慢慢露出一条缝,透过缝隙,抬眼便看到郑斐的诡异笑容,吓得一哆嗦。

    之前的震惊被新的刺激覆盖,她迅速扔掉被子,双臂抱着身体,靠在墙角瑟瑟发抖。

    “郑斐,你一大早上要对我做什么?”声音微颤。

    郑斐被她气到,“你一大早上学什么鹅叫?还有,”她像个大佬将手搭在栏杆上,另一只手指着景惜,“把手放下来,我对你的身体没有兴趣,不要做出这样一副要被我欺辱的模样。”

    景惜:“嘤。”她注意力转到另一件事情上,“你说什么,我刚才是鹅叫?”

    她慢腾腾地跳下床,走到她身边,又叫了一声。

    郑斐连忙捂住耳朵,“对,难听死了别叫了。”她忍无可忍地收拾东西,离开了宿舍,走的时候嘴里不住念叨着,“简直疯了。”

    景惜开心地哼着小曲。

    刚才脑海里突然闯入一个自称是系统的家伙,在她的大脑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吵醒了她的美梦,她迷迷糊糊没有理会,只是依稀听到四个字“电击惩罚”。

    然后便是全身过电般酥爽冲破天灵盖爽到脚指头发颤的刺激快感,她情不自禁叫了一声。

    本来以为会出现丢人的一幕,没想到竟然发出鹅叫。

    只不过……她刚迈出两步就差点摔倒在地上,连忙扶住墙壁才没有摔倒。

    有点脚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