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不休走了,留下昏厥的佳人。
秋月白抱着唐佳人,将她送入布置好的新房中,取下凤冠,将人轻轻放到了床上。
实则,这并不和礼法。二人既没有拜堂,这婚事还不作数。偏偏,秋月白这样做了,不给任何人说话的机会。
唐佳人明明已经昏厥,但却皱起眉毛,身体偶尔绷直,偶尔扭动,似乎陷入到了梦魇之中无法挣脱。
秋月白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问“可是哪里不舒服?”
唐佳人无法回答,却变得愈发不安。
秋月白一伸手,将她抱在胸口,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道“既然等到了结果,便要学会放开。你攥着过去不放,如何能笑看明天的晨曦?佳人,前路看似很长,却只不过是朝夕。与我一起吧。”
唐佳人的睫毛轻轻颤抖,有眼泪穿过睫毛,流淌而下,落在秋月白的喜服上,滚烫了他的肌肤,钻进了他的胸口,在他的心上洒下微咸。
秋月白紧紧抱着唐佳人,心疼着她的心疼,却不允许她无止尽的心疼。他扶起佳人,用拇指轻轻擦拭掉她脸上的泪水,道“佳人,今日是我们的大喜之日。”
唐佳人闭着眼,用拳头紧紧按着胸口,仿佛只有这样,才不会让它每蹦一下,都痛不欲生。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然后佝偻着身子,侧躺在床上,泪水颗颗掉落,就像在祭祀曾经那些让她满怀期待的幸福。
秋月白望着唐佳人的背脊,伸出手,抚上她的睡穴。
这一次,有了效果。
唐佳人按在胸口的手渐渐松开,一直仅皱的眉头,慢慢松开,不再深锁清秋。
秋月白凝视着唐佳人,用手指细细描绘着她的容颜,轻声低语道“他放开你,是为了护你周全。我不放,是因为唯有我,方能保你百岁无忧。”
此话,秋月白不会当着佳人面说。都说战场无情,情场又何尝不是战场?唐不休有他所虑,那虑,便是他自己的枷锁,必须背负一生。唐不休挣不脱,又怎能怪他秋月白使了手段?成王败寇,必须认。
秋月白的眸光十分专注,就像寒夜里洒落的星光,有种异样的温柔。
外面,武林人士皆议论纷纷。有人说着三日后的生死之约,也有人说着这场大婚。议论声嗡嗡作响,嘈杂声越来越大,甚是有人开始喊口号,曰维护武林正义,誓杀闻人无声!
秋月白微微皱眉,为唐佳人盖上被子,站起身,走出房间,细心的关好门,对潜影道“守着她,不许任何人打扰。”
潜影应道“诺。”
秋月白走向众人,抬起左手,示意大家噤声。
众人见他出来,都闭上了嘴巴。
秋月白这才开口道“今日是秋某的大喜之日,还请诸位喝被喜酒,不言恩仇。”
有人道“秋城主,我们都给你面子,没在今天砍那闻人无声狗头。可是,这事儿你得拿个章程出来。”
有人道“秋城主的娘子与闻人无声关系匪浅,不知城主帮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