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的日子,三个人开启了奇葩的共处生活。

    严怿的初衷,是有他在,严文渊不敢出格,能和季知礼多些时间相处,消除隔阂,促进感情。可现实是,他的存在,反而成了两人争端的□□,季知礼晨昏定省地来找自己,从早到晚地缠着自己。

    严怿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么黏过。

    正因为季知礼的行为,严文渊也变得整天在他眼前出现,季知礼“叔叔”“叔叔”得叫,严文渊越发维持不住稳重,变得像个护食的小狼狗,跟季知礼吵得不可开交,让严怿头疼不已。

    比如现在。

    “叔叔,你吃肉呀。”季知礼给严怿夹了菜。

    严文渊立马不乐意:“小叔不爱吃肉。”

    “你怎么知道不爱吃?”季知礼道,“你都多长时间不跟小叔一起生活了,口味变了也说不定。”

    这话就像戳到严文渊痛处,严文渊立马看向严怿。

    严怿:“……”

    所以他是变了,还是没变?

    “文渊,”严怿淡定开口,“今天知礼练功,你陪他一起吧。”

    “不用吧!”严文渊极度不情愿,“咱们还有远程会议……”

    “开会有小叔在就够了,”季知礼幸灾乐祸,“你陪我运动运动,省着发胖。”

    严文渊狠狠瞪了季知礼一眼,到底没反驳。

    季知礼练功时,严文渊真的来了。

    不用上班的严文渊,不再每天西装革履,而是一身运动服,显得年轻了很多。

    他来是来了,却并不打算跟季知礼交流,而是靠墙坐在地板上玩游戏机。

    “喂!”季知礼主动说道,“小叔让你来运动的,你干嘛呢。”

    严文渊纹丝不动,只是抬眸扫了季知礼一眼,“你配合点,别整天跟我作对,咱们还能快点出去。”

    季知礼抻着腿,云淡风轻道:“让你说的,好像咱们在这儿坐牢似的。我觉得挺好啊,平时大家都那么忙,很少能聚一聚,你也很久没有陪过我了吧。”

    严文渊再次看向季知礼。

    季知礼在镜子里跟严文渊对视,狐狸眼一弯,笑起来:“你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我想跟你离婚,不代表我不爱你了。”

    他们之间,真的好久好久没说“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