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度撇过头去,千丝万缕的矛盾情绪又按下哀伤挽歌乐曲的播放键。「为何这首曲子没有休止符?现在的我是否处於背叛状态?恋Ai之神可以定下我的罪责吗?Ai情思想犯可以成罪?」
不断袭来的疑惑加剧头部疼痛感,加上日渐沉重的工作内容,好想帮自己筑起一道墙,暂时隔绝所有外来压迫。
白天处理一个相当复杂的案子:当事人自称患有躁郁症,实际上也有就医记录。他对大学同班的一位nV同学具有好感,非常迷恋对方,可是nV同学拒绝过他好几次了。两个月前的一场夜游,他趁机把自己的安眠药掺在饮料中让对方喝下,再向其他友人报备先带不舒服的nV同学回去宿舍,却暗自载往汽车旅馆。
他先把nV同学的全身衣物脱光,用手机拍下lU0照,还包括几张用他手指撑开的私密处特写照片。结果nV同学因安眠药剂量不足,昏昏沉沉中猛然惊醒。当事人没说一句话也没做任何解释,黯然地看着QuAnLU0的nV同学,床头柜上放着刚拍好照片的手机。
五分钟之後,该位nV同学似乎脑袋不太清楚,竟然主动说:「我可以用嘴帮你,但是你要把所有照片删掉且不能备份,也不能告诉任何人。」当事人喜出望外爽快答应,但yUwaNg太过强烈,在nV同学用嘴服务的同时,忍不住直接提出za要求。nV同学起先说:「不要、这样不太好!」但15到20秒後便让当事人缓缓进入,并无挣扎,这段对话竟然全被手机录下。完事後,nV同学搧了当事人一巴掌并把所有照片删除─包括云端自动备份。
人算不如天算,谁知就是如此巧合,在他们发生关系当下,云端资料库竟然被骇客入侵,私密照片全部外流。那些照片在sE情网站被同班同学看到,nV同学惊慌不已,才在一个半月後报案。
「真是变态!」事务所nV同事在当事人与其母亲离去後率先发难。
「其实我也这麽觉得。更棘手的是後续检察官会如何起诉?加重强制x1nGjia0ei或一般强制x1nGjia0ei?当事人到底有几个犯罪行为?针对x1nGjia0ei部分要力主无罪,转移到猥亵吗?」
「这件就交给你啦!」nV同事拍拍我的肩膀,更加重了案件压力。「不过我也遇到大麻烦,多年前犯下X侵未遂而过失杀人的一位当事人,竟然在交付监护的期间违反《X侵害犯罪付保护管束加害人科技设备监控实施办法》相关规定而隐匿,让观护人找不到,连和他关系最好的祖母也不知他在哪儿?况且他还患有严重的解离症,当初也是因为这个JiNg神监定加上未成年,才让他逃过一劫,总之真是麻烦!」语毕後,她用力蹬着高跟鞋离去,好似想踩Si当事人一般。
空洞眼神望着卷宗,我吐出无奈气息,W染了办公室内的空气。「为何人类竟会不断发生这麽多的暴力与X侵案件?」
真的非常变态,可是被害人当下究竟在想什麽?竟然主动帮当事人用嘴服务,而且肢T上没有拒绝当事人的进入,「进入前」的时间秒数、戴保险套与间隔一个半月才报案,都让辩护律师有抗辩空间。
每个人都有受律师为之辩护的权利,且必须以当事人利益优先,然而,X犯罪者有很高的机率再犯,就这样全力帮当事人脱罪好吗?但是实务上只要被害人出庭陈述时哭泣,加上如果有「创伤後症候群」监定报告,几乎百分之百都会成罪─标准进退维谷的棘手案件。
内心中的高墙,一道又一道不断被筑起,困住各种纷杂情绪,无论如何都无法逃脱而出。
用力抛下白天烦恼,默默走回床边坐下,沉淀混乱思绪。头还是很痛,轻轻r0u了一下右脸颊太yAnx,再度陷入彷佛停滞的时空记忆里,搬来这里後虽不曾与冰山美人重逢,却曾巧遇过「小玫」,那是一个初夏的傍晚,夕yAn余晖带着美丽赤霞,洒落在这个老旧小社区。
我如果造一道墙,就会先问
什麽要圈进来,什麽要围在外
我从温暖地面上拾起JiNg美笔记本中的一页字笺,上头字迹相当工整,纸张散发出淡淡鸢尾草香味。
「不好意思,那是我的笔记书页。」一位nV孩手中捧着好几本原文书,急忙从我身前小跑步过来。
「这好像是美国诗人罗伯特.佛洛斯特RobertFrost的作品翻译?」
nV子露出讶异神情:「你竟然知道啊?」
我恰好对这首〈修墙〉MendingWall印象深刻,当年苏联解T时,他奉命去俄罗斯特地朗诵的「演说诗」,原文应该是:
“BeforeIbuiltawallI''''dasktoknow
WhatIwaswallinginorwallingout”
「对对!你好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