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肆意舒适,后者垂死挣扎。
“司命星君倒是不似其他的仙者。”既无忧瞟了司命一眼,眼前这个小小的上仙,似乎是在挑战他的底线。
“寻常的仙者见了本肆主这等凶神恶煞之人,早被吓得屁滚尿流,不敢跟本肆主多说一句胡,可星君倒是好本事,还能和本肆主搭上几句话。”
既无忧阴阳怪气的语调听着很是不爽,可司命星君却只是淡然一笑。
“肆主过誉。”
既无忧顿了一会,她觉得眼前的男人让她有些不爽,但又很有意思。
她不与他计较,只道:“为什么说本肆主护不住紫斛?”既无忧的语气清冽严肃了起来。
司命轻叹一气,他早就知道既无忧会这么问自己,可他还是没有什么答案,“是命躲不过”这种道理谁都懂,却没几人能顿悟。
既无忧见司命不说话,眼神更冷冽了些,直盯着司命。
司命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肆主是聪明人,自然知晓那些道理,又何须小仙再来点拨呢?”
既无忧的眸子暗了下来,原是自己执着了。
空气中布满了风声,听不见人语。
既无忧看着手机的杯盏,摸起来冷极了,就好像万年的寒冰抵在胸口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既无忧缓缓开口,道:“那本肆主执意收集神识复活夜神一事,是否也是一场不自量力?”
既无忧抬起眸子看着司命,司命看到了既无忧眼角的怒意,还有不敢相信地绝望……
“听天命,尽人事……”司命淡淡的说道。
既无忧冷笑一声,“好一个听天命,尽人事,可如若天是错的呢?那又该如何?”
“肆主可去过天外之天?”司命问道。
既无忧没有回答,她不懂司命星君是的壶里卖的什么药,她看不透他。
“这九重天上便是三十六重天,三十六重天上便是天外之天……无论是哪一重天掌管这世间,都有各自运行的规则,这是整个六界为之存在的根本,你可以打破所有,但相应的,所带来的冲击和变化亦是无止境的。”司命长叹一气,昨夜探寻各路宗卷,既无忧当年的事情他已经知晓的差不多了。
也能理解这六界独有的筑梦师为何如此阴晴多变了。
一如她所酿造的酒一般,沉重。
生命所不能承受之中。
既无忧沉吸了一气,司命星君说的话她不是不懂,只是未到尽头处……她不能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