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额头渗出的血很快染红了石岩,猎户想都没想便将她抱在怀中,扯过衣裳便包住了桐蔻的头顶,一张粗糙大手按着伤口,直到不再出血,才简单的包扎一下。经过这么一出猎户也无心游泳,便背着背篓,抱着昏迷的桐蔻下了山。

    ……

    “婶子开下门。”

    正在做饭的陈婶子将将盖上锅盖,屋外便传开一阵熟悉的声音。陈婶子打开门,屋外站着满脸胡子的猎户,陈婶子便笑脸相迎的把他迎了进去。

    “你来的巧,婶子刚才热上饭,直接坐下来吃吧。”

    “婶子你这里还有没有剩下的伤药?还有跌打酒。”猎户急切问道。

    话音一落,陈婶子便瞅了他高大健壮的身子几眼,急切问道:“怎么?你哪受伤了?快让婶子看看。”

    猎户一想到面色惨白奄奄一息的少女,不免有些怜惜道:“婶子不是我受伤了,我今天砍柴的时候救回来一个姑娘,她的头磕破了手腕也扭伤了,但是现在大雪封路,我又怕那姑娘等不及,所以才问问您有没有用剩下的伤药,等到雪化了我再带她去看看大夫。”

    “哦,原来这样啊,伤药倒是还剩一点,撑个几天还是没有问题的,我去给你拿。”得知缘由的婶子脸上瞬间扬起笑意,加快脚步为猎户取来了伤药交到他的手上。

    “长的是跌打酒,圆的是外敷药。”

    猎户心一暖取过伤药便揣入怀中,答谢道:“真是谢谢婶子了,我那还有些野味这就拿给婶子。”

    陈婶子嘿嘿一笑道:“那还是留着给姑娘补补身子吧,伤筋动骨的没个三个月怎么能好透…不过说不定明年这个时候婶子就能报上娃娃了。”说完她嗅到了房间里的焦糊味急忙赶到祸炉边,道:“哎哟我这记性菜都糊咯…”

    “赶紧回去给姑娘疗伤,知道么?”她又冲猎户摆了摆手。

    看婶子一时手忙脚乱猎户也不便打扰,拿着伤药便快步赶了回去。

    屋内白衣少女毫无声息的躺在床上,估计是盖上被子的缘故她的面色比方才的惨白要缓和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