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把这群刚才还在咋咋呼呼天杀的小屁孩给砸懵了。
彻底懵了
小麒麟拉着季谌的手,一脸童真,指着李羿,就像赶集的时候指着剔好的猪肉,问:“哥哥,这个哥哥是死了吗?”
季谌摸摸小麒麟的脑袋,不屑的瞥了李羿一眼,就跟在猪肉上发现死苍蝇一样:“但愿吧……”
听听,这是人话。
个人不养驴不下的操蛋玩意儿。
李羿咽不下这口气,他当场表演一个垂死病中惊坐起,要死也得一起死。
他倏然起身,起急了……
一股热流立马顺着鼻孔流了下来,流到嘴里,真他妈的腥。
“他出局了,退场!”一个逼崽子吆喝。
退你妈了个逼的场。老子都快被砸死了!
李羿坐在地上,满手都是血,虽然是鼻血。
他捂着脑袋,突然很想哭,但男人的尊严告诉他要忍住。所以下一秒,他哭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季谌砸的不是他的鼻梁是他的泪腺,疼的龇牙咧嘴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鼻梁就跟倒了几桶山西老陈醋一样,酸的要死。
李羿把头埋在膝盖间,开始哭。
他不是心里上的想哭,就只是被沙包砸的鼻梁生疼,生理性的流下眼泪,就跟鳄鱼一个道理。
他都怀疑被砸的其实不是鼻梁,是泪腺。
鼻子发酸,鼻梁失去知觉,太他妈的疼了。他擦眼泪的时候都不敢碰着鼻梁,已经不知道自己引以为傲的鼻梁还在不在了。
这一哭,季谌显然也懵了。
他俯下身子,靠近李羿,也不知道从哪拽出来一块烂狗肉般的纸巾。
“你没事吧?”昏暗的灯光下,一只惨白的大白手伸了过来。“用不用送你去医院?”
直接去太平间更合适。
季谌拉着自己的胳膊,扶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