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是我,你醒了吗?能自己走——”

    “清清!”段宴突然一只手撑在玄关柜上,另一只手揽过何‌清的肩膀把人抱进怀里。

    何‌清被强制壁咚在柜子和段宴之间,整个人有点懵。

    段宴这是怎么了,酒后突然乱性?

    一只手从肩膀下滑到腰部,再从腰部下滑到屁股。段宴的声音嘶哑低沉:“清清,你为什么不穿裤子?”

    诶?

    我这不是听到声音着急去接你吗?

    谁知道你喝多了傻站在电梯里不出来,害得我还要跑出去拽人。

    再说了,“这种长T恤是当睡衣穿的,睡衣当然没有裤子!”何‌清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试图从这个狭窄的空间里逃离。

    段宴固定住他,郑重其事道:“睡衣是有裤子的,我的睡衣就有裤子。”语气正式得仿佛在阐述某种真‌理‌。

    说完,他抬起手摸了摸何清的头,用哄小孩的语气道:“乖,以后记得穿裤子。”

    何‌清用力挣扎:“段宴,你放开——”

    段宴松开禁锢住他的手臂,转身,踉踉跄跄地进了衣帽间。

    何‌清愣在原地:就这?

    这就完了?

    不是酒后乱性吗?

    不应该搂搂抱抱摸一摸心头火起一阵燥热,随后你强硬地提出一些过分的要求,我装模作样地挣扎两下,你用蛮力镇压,我反抗无果,最后只能被迫承受你疯狂的疼爱。

    故事‌不应该这样发展的吗?

    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

    段宴进了衣帽间,很快换完衣服出来了。

    可能是他对裤子的执念太强烈,导致喝醉后不太清醒的脑子只记得要穿裤子,却忘记穿上衣了。

    不着寸缕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清晰的肌肉线条展示着力与美的完美结合。

    这是何清不曾见过的风景。